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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謐的小院之中,氣氛仿若被一層無形的薄紗所籠罩,透著絲絲縷縷讓人無所適從的尷尬。
日光透過斑駁的樹葉,灑下細碎的光影,卻未能驅散這一隅的侷促。
林傾城和陳秋就那樣僵立著,兩個人的手,依舊緊緊地握在一起,彷彿被施了某種奇妙的咒術,誰也沒有率先打破這份交織著羞澀與懵懂的 “禁錮”。
林傾城的臉頰已然紅透,那緋色一路蔓延,直至耳根,仿若春日裡最嬌豔的海棠。
她怎麼都想不到,黃曼曼平日裡看著大大咧咧,行事竟如此果敢直白,眾目睽睽之下,徑直將她和陳秋的手牽到了一塊兒。
而更讓她心亂如麻的是,身旁的陳秋,竟也同樣沒有抽離的意思。
時間仿若一條遲緩流淌的溪流,悄無聲息地逝去,每一秒的流逝都似被無限拉長。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林傾城覺得自己的心跳聲都要震破耳膜,陳秋才像是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帶著幾分不自然的磕絆,開口道:“那個...... 要不咱們先吃飯?”
林傾城仿若從一場綺夢中驚醒,她慌亂地點了點頭,那輕柔的幅度,恰似微風拂過湖面泛起的漣漪。
隨後,她近乎狼狽地將手抽了回來,彷彿那隻手被燙著了一般,緊接著,便迅速低下頭,目光死死地鎖在碗裡的飯菜上,試圖用這一方小小的天地,藏起自己的窘迫。
然而,此刻的飯菜,即便往日裡嘗來是珍饈美饌,此刻落入她口中,卻好似嚼著粗糲的乾草,索然無味。
一旁的陳秋亦是沉默不語,只是機械地往嘴裡扒著飯,每一口吞嚥,都似在吞嚥著這令人窒息的寂靜。
兩個人就這般僵持在飯桌前,沉默如同不斷膨脹的氣球,將整個空間填得滿滿當當。
許久之後,林傾城仿若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緩緩放下了手中的筷子,那動作,帶著幾分無力與頹然。她的面龐之上,仿若瞬間被烏雲籠罩,陰霾密佈,雙眸之中,往日的靈動盡失,唯餘無盡的悲傷在其中翻湧。
“我吃飽了。” 林傾城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哽咽,她站起身來,身形略顯單薄,好似一陣風便能將她吹倒,“我家裡還有點事,我得先回去一趟。”
“嗯。那我送送你。” 陳秋聞聲,同樣迅速起身,高大的身影在光影交錯間,透著幾分小心翼翼。
兩人並肩走到院外,林傾城的腳步仿若被灌了鉛,一步一頓,走得極慢,每一步落下,都似帶著千鈞的期許,她在等,等那或許能改變一切的一句話。
直至車門開啟,發出輕微的 “嘎吱” 聲響,打破了這令人煎熬的寂靜,陳秋卻依舊雙唇緊閉,未曾吐出半個字。
“那我走啦?” 林傾城終是按捺不住,率先打破僵局,輕聲問道,那語調中的失落,仿若能凝成實質。
“那個......” 陳秋像是被這突如其來的問句驚醒,他下意識地撓了撓頭,臉上擠出一抹略帶憨態的笑,仿若想借此驅散周身的尷尬,“傾城,我有點事想問你。”
林傾城的心仿若被一道電流擊中,瞬間猛烈跳動起來,她忙不迭地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微微挑眉,試圖用這小小的動作掩飾內心的慌亂:“什麼事?”
陳秋嘴角的笑意愈發明顯,眼中閃爍著別樣的光芒:“我是想說,曼曼說的是不是都是真的?”
林傾城仿若被這話燙著了一般,匆忙將目光投向別處,不敢與陳秋對視。
她的心跳愈發急促,聲聲震耳,那劇烈的跳動,讓她覺得心臟仿若要衝破胸膛,掙脫嗓子眼的束縛。
她的雙手下意識地緊緊攥在一起,指節泛白,整個人緊張到了極致,好不容易才從乾澀的喉嚨中擠出如蚊蚋般細小的聲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