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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涵為舒冉熱敷後上了藥,就進了衣櫥間。
從衣櫥間走出來的祁涵已經穿好了駝色休閒褲和淺咖啡色襯衣,剪裁合宜的衣服把他的寬肩窄腰不遺餘力的凸顯出來,再加上英俊冷冽的面孔,使他整個人完美的像個撒旦。
祁涵把乾淨的歡喜衣物放置在舒冉身邊,然後又為舒冉倒了一杯熱水放在離他最近的床頭櫃上,&ldo;早餐就在外面餐桌上,如果不太餓,最多等我半小時,我上來陪你吃。&rdo;
&ldo;好,我等你。&rdo;舒冉連忙答道。
&ldo;記得給你們老師請假,&rdo;祁涵把舒冉的手機放到他床頭,&ldo;今天就不要去上課了。&rdo;
&ldo;好。&rdo;舒冉臉一紅,上學的事情早就被他拋之腦後了,他果然是頹廢了。
祁涵走出門去,舒冉沒有當即起床,他翻了個身趴在祁涵睡了一夜的地方。
舒冉對床有種特殊的執念,他對上了大學之後,住校還能睡在屬於祁涵的大床,而欣喜了很久,並且一直睡得很踏實。
舒冉摸摸身下的軟毯,這裡還有祁涵的餘溫,床墊是昂貴的海斯滕,被高大沉重的祁涵壓了一夜沒有留下一點凹窩,這讓舒冉有些失望的摩擦著祁涵枕過的,似乎有點凹陷的辱膠枕頭。
想來,他從六歲開始,就好像已經墮落在祁涵的大床上了。
小時候他最期盼的就是上。床睡覺,因為白天他總覺過的辛苦,祁家永遠像個集市,無論來往的是熟悉的面孔還是陌生的面孔,與他親近的從來唯有祁涵。
可是,祁涵身邊總是圍繞著太多的人,他大多時候只能躲在角落裡,甚至連肉眼都無法撲捉到被眾人包圍其中的祁涵,但是晚上睡覺就不一樣了,臥室的房門一旦關上,好像全世界就只剩下他和涵哥了,在若大的床上,涵哥只會和他一個說話,和他一個人遊戲,把他一個人擁進懷中,用體溫溫暖他一個人。
所以當十二歲時,他看到承擔他所有的甜蜜和夢想的大床被另外一個人佔據,涵哥也在上面縱容那女生與他親暱的時候,絕望、痛苦、崩潰一下子就把他擊垮了,他的世界從來就只有祁涵一個人,可是他以為祁涵的身邊圍繞再多的人,至少有三分之一時間是可以屬於他的,哪怕只是睡覺,哪怕只能睡覺是睡覺的時候,所以,那一天,他轉身剛跨出那間房,就不堪的倒下了。
那一次,是他除了六七歲時,發病最嚴重的一次,差點沒能醒過來。
後來,他知道,他一犯病涵哥就趕走了那個女生,第二天還把床用品都換上了嶄新的。
那場病讓他驅逐了敵人,並開始得到涵哥不同往日的關注與疼愛,可是那時候風雅別墅的眾人都已經開始從敗落的南區往日漸繁盛的北區遷移,所以,這件事發生以後不足四個月,他便與涵哥分開了。
那一年他升初中,而涵哥升大學。
恰恰因為涵哥對他日益明顯的溫柔,所以他的離開才使得他更加寂寞,隨著床品的一次次清洗,他慢慢的連屬於涵哥的味道,都再也擁抱不到了。
舒冉趴在枕頭上,深呼一口氣,所以,他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歡男人,甚至關於中國幾千年傳統的男耕女織,陰陽相合,根本就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他唯一在追逐的,不過是祁涵的一個眼神,一句關切,如今是祁涵的一個親吻,一個擁抱,一次巫雲楚雨,和之後或真或假的情話。
這輩子他從未追求過自由自在、無拘無束,所以他能夠日復一日六年如一的宅在風雅,他從未傾羨過榮華富貴、錦衣玉食,所以總與人清心寡慾的錯覺。
是的,沒有人會知道,他對祁涵的渴望連他自己都感到害怕,所以……他甚至可以接受一切責難一切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