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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明姝早就看出來,他不喜歡她,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個胡鬧的孩子。
她現在只想回家,以後若是活在這個人的像師長般的管教裡,她還不如去死了。
阮明姝攥緊衣襟,霧濛濛的雙眸孱弱無辜看向他,言不由衷:「我不餓。」
其實她今天一整天都沒怎麼吃東西,肚子空癟癟的。
可這會兒對著沈嗣,她也不敢吃飯。
他怎麼會是…獻王呢?!
他還故意戲弄她那麼久,套她的話來聽。
沈嗣掃過她的一眼,淡淡頷首,並未多勸,她又不是三歲的小孩子,餓了犯脾氣不肯吃還要別人追著哄。
新婚之夜,新房外自是熱熱鬧鬧的。
喜娘和嬤嬤進屋說了些吉利話,門外有不少想看熱鬧的小腦袋試圖擠進來,都被擋在了門口。
早就聽聞皇嫂貌美如天仙,今兒拜堂時被紅蓋頭嚴嚴實實遮著臉,什麼都沒看清。
不過被丈夫抱著拜堂成親的,全京城只此一個。
這位皇嫂果然如傳聞中相同,還是個嬌滴滴的小姑娘。
喜娘提著竹編籃,在喜床上撒了桂圓、紅棗等寓意吉利的東西,「祝王爺、王妃早生貴子,白頭偕老。」
阮明姝的眼前被紅色蠟燭晃得暈乎乎,她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心不在焉的,沒聽見喜娘說的吉利話,溜溜轉的黑眼睛跟著桂圓紅棗轉,眼裡就寫著饞字兒。
她餓了。
好餓哦。
想喝雞湯,想吃碗麵。
喜娘走之前還留塊乾淨的帕子,新娘子年紀雖小,不過出嫁前家裡應該都有人教。喜娘在新娘子耳邊小聲說:「勞煩姑娘明早將這元帕交給奴婢,奴婢好拿去宮裡交差。」
阮明姝乖乖點頭,完全沒理解這位喜娘話裡的深意。
不就是個帕子嗎?她箱子裡有一堆。
她若是不肯給,明日還給她就是。
喜娘不知道,因為阮明姝不喜歡這門婚事,侯府沒人敢主動教她些出嫁前該學的事兒。
沈嗣淡聲吩咐,「都散了吧。」
他的語氣低沉,喜怒難辨,清清冷冷的聲音透著不怒自威的壓迫感。
屋裡屋外的人又逐漸散去。
一時間,又恢復了阿靜。
沈嗣瞧著她還呆呆的表情,緩了緩臉色,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可怕:「方才喜娘往你手裡塞了什麼?」
阮明姝現在聽見他對自己說話就像是讀書的時候被老師忽然點了名,她頭皮發麻,害怕要緊,把手裡的帕子扔給了他:「一方手帕,你喜歡就給你了。」
沈嗣又被她兇了。
他發現,阮明姝的脾氣很不好,動不動就生氣,像一隻被踩中尾巴的貓兒,耳朵敏感豎了起來,裝得兇巴巴試圖保護自己。
沈嗣看見手帕大概知曉是怎麼回事,他撿起帕子,「既然夫人慷慨相贈,那我就卻之不恭。」
阮明姝又不是真的要給他,扭扭捏捏朝他看了眼:「這個帕子不是我的,明天要還給喜娘,你若是喜歡手帕,我的嫁妝裡有,我可以賣給你,十兩銀子一條。」
沈嗣將手帕揣進衣袖,「你還欠我一錠金子。」
阮明姝的嫁妝裡沒有那兩箱用來買兇殺他的金子,她不敢帶過來,瞧見那堆金元寶就心虛,只敢留在府裡,出嫁之前,偷偷摸摸找了把鏟子刨土,將箱子埋在土裡,做好了記號。
「我…我會還你。」
「怎麼說話突然結巴了?」
廢話。
還不是因為找人殺他被他逮了個正著這件事嗎?!
弄得她現在心裡七上八下,備受煎熬,活得十分戰戰兢兢。
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