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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身出去,單凌雲緊張地回身觀察。
冉么姑出門,看見牟舵爺來了,高興地說牟爺,您來何事啊?牟舵爺說最近風聲緊啊,上次是誰出賣了你的那個地方,我還在查,快有眉目了,我們還得要清理門戶啊。前天跛豪他們寨子也被端了。小姐,你可得小心。
冉么姑一驚,說跛豪被端了?星斗山那麼險要,他們怎麼上去的?牟舵爺說具體情況還不得而知,還好,跛豪自個倒是逃出來了。我就是擔心你,才專門來看看的,好在周圍幾家,都是咱們自己的兄弟,要什麼,讓他們隨時帶信給我。冉么姑說好的,暫時也沒別的事兒。您就給覃天恕帶個信,告訴他我在這兒就行了。
父親的戰爭 第二十三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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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知道田櫻懷孕的訊息之後,覃天恕再也坐不住了。在兵荒馬亂歲月中一個生命意外地孕育,忽然迫使他意識到父親的責任,他開始不能僅僅為自己的快意率性而抉擇了;他必須要考慮田櫻和這個未名的孩子才行。而眼前他深知已經無形之中得罪了跛豪和蔣團長,他們必將要與他為敵,甚至要追殺他和田櫻;他必須馬上去接走她才能避免傷害。
他疲憊而憂心忡忡地來到大石庵前,遠遠看見正在掃落葉的田櫻,緩慢地行動,不時捂著肚子,內心難受之極。他呆望著,眼睛發潮,過去默默地撿起一把掃帚,幫她掃起來。她發現他來了,五味雜陳,繼續默默打掃,眼淚滴落。兩人把灰塵掃到一起會合,互相對望著,忽然掃帚落地,兩人忘情地擁抱在一起。水月師太恰好出門看見這一幕,低頭唱佛號,轉身離去。
他們漫步到樹林之中,他憂心忡忡地責問,小櫻,咱們有孩子了是嗎?她傷感點頭說嗯,幾個月了。他揪心地說你怎麼不告訴我呢?她含淚遠望說,告訴你又能怎麼樣?能改變這一切嗎?他說這,這,這當然是不一樣的啊。你糊塗啊你?
她悲哀地說,你給過我時間告訴你嗎?你什麼時候有過心情來關心我?關心過我們的孩子?關心過我們的未來?你每次來去匆匆,憂心忡忡,我跟你來到這裡之後,你何曾有過快樂溫存的時候?我能有心情對你說這些嗎?再說我也是才知道不久,你現在倒還好意思來指責我?他啞口無言,愧疚地上去抱著她的肩膀,憂傷地看著。感嘆道,孩子,你來得真不是時候啊,怎麼偏偏在這時候來了呢?
她生氣說,這是我的孩子,他任何時候來,我都要,我一個人也要把他撫養大,我要告訴他,他的父親是怎樣把我們遺棄在這荒山野嶺的。她說完悲傷地嚎啕起來,他陷入自責和茫然之中,掏出手絹去為她拭淚。她繼續放肆地哭著,扭身不讓他愛撫她的臉。
他無可奈何地等她停止了哭泣,坐在草地上,絕望地望著群山鬱悶地抽菸。她忽然感嘆說天恕,我們是從那個方向來的吧?那是東北方吧?他點頭說是的,那就是石板嶺,在那個山外就是你的故鄉。她迷茫地說我怎麼看不見來時的路了呢?那條路不見了,彷彿被誰藏起來了一樣。
他說那條路還在,只是太遠了,我們都看不清楚了。她問天恕,你還願意帶我和孩子回去嗎?那邊有我們的家啊。他說我每天都在想的,無時無刻不在想,我要把你帶回去。可是,我可能真的把你帶不回去了,我的路,都被斷了。
她看出他的絕望,說天恕,勇波為我們準備了一條路的,你為何不走呢?你見到他了沒有?你難道會懷疑他的真誠?他說見到了,也談過了。她問那他怎麼說的,你準備怎麼做啊?這是我們唯一的路啊,天恕。
覃天恕沉重地說,他要我立功贖罪,救出單凌雲,或者交出冉么姑和其他幾個朋友。這樣就可以呈請他們的上峰,免我一死,讓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