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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所普高,混到高三,終於又一天覺得夠了,不想再念了,所以偷偷的拿媽的錢跑回了姥姥家。
16歲的時候,因為我堅決不同意在唸書,在家呆了半年之後,二姑父給我走省裡的名額去DL當兵,因為那個地方正是姑父當兵的地方,所以團長,副團長等又好多戰友都是二姑父的戰友,可以照顧我,而當我覺得玩夠了的時候可以報名參加軍校招生考試,拿名額或是保送可以有優先條件。高興的當兵走了,卻滿身傷痕的復員回來了,甚至放棄了上大學的機會。
可能在外人看來,那只是一段不成熟的戀愛,有什麼值得死心的。東子那個人,很男人,父母都是部隊的,在東北完全可以選擇好的兵種,可他卻當了最苦最危險的特種兵。他比我大8歲,犧牲的那年只有26歲。在相戀的兩年裡,只要他有時間,那怕是坐一夜的車就為了看我一個小時。電話,信件,禮物,甚至調經的偏方,他都會幫你想到,很多細小的事情彙集到一起,最終讓我陷入愛情中無法自拔。他的死帶給我的不僅僅是疼痛,也讓我失去了在去愛人的信心與勇氣。
復原回到地方,足足休息了10個月才感覺自己真的脫離了橄欖綠,再一次偷偷的哭了一場之後,把所有的愛與激情全部掩埋在心底。因為休息的時間過長,錯過了第一次的分配,等待分配的時候,又有了兩個選擇,第一去醫院,因為是醫護兵出來的,按照爸媽的說法最好是去醫院,可我怕了,怕在接觸到能讓我想起以前一切的東西,我選擇了去工廠,當了一名普通的工人。
三班倒的工作性質讓我的作息時間完全紊亂,上班時間長了,跟著單位同批分去的中專生混的很熟,沒事的時候出去吃飯喝酒,甚至學會了抽菸打架。只要沒有班的時候不是泡在歌吧就是泡在酒吧,渾渾噩噩的過著不知所謂的生活。
一年又一年過去了,隨著年齡的增長,家裡開始著急找物件的問題,可我明白,在我心底一直有東子,我沒有辦法去接受別的男人來靠近我。一次又一次相親,拒絕不了那麼就去看好了。看了足足有一個加強連之後,媽問我到底想找什麼樣的,我說了“我不想找,想一個人過”媽給了我一巴掌,那是長這麼大,媽第一次打我,媽問我:”除了東子,這世界男人都死絕了,為了一個死人,你晃盪了快10年還不夠嗎?你難道真的要為他守活寡?“當時也不知道怎麼想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要到東子年祭的原因,情緒極其不穩定,我當時說“我守活寡我樂意,不用你管”記得媽看了我半天,嘴唇只哆嗦,突然哭了。“曉北啊!你在拿刀子捅你媽的心,你出去問問看那個當父母的不希望兒女幸福,你這樣拖著什麼時候是個頭?”不知道要說什麼,只能轉身離開家。
請假去了東子的墓地,看著墓碑上依然年輕的他,我哭了,囔囔的自語,告訴他有多想他,有多恨他,有多希望能重新趴在他懷裡感受他懷抱的溫暖,告訴他,媽打她了,因為不想找物件結婚。一天一夜的時間坐在墓碑前把這快10年所發生的事點點滴滴的都反覆的說著。告訴他,回去就要找物件結婚了,告訴他不會再來看他了,要把它深深地埋葬在心底,封存所有關於他的記憶。天亮了,最後看了東子一眼,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回家,相親,結婚,懷孕,流產,失去做母親的資格,兩年的時間,所發生的一切,終於在單位組織體檢時查出乳腺癌的時候成為壓倒心裡的最後一顆稻草,拿到複查的檢查報告,突然笑了,到底多倒黴才會攤上這樣的病?父親癌症去世才半年,我又查出這個病,跟媽媽說休假出去旅遊散心,媽以為因為離婚心情不好,所以也沒問什麼。拿著報告去了北京,上海,檢查的結果都是相同的,晚期而且已經轉移了,治療的價值不高。
時隔兩年之後,又一次站在東子的墓碑前,對他說,生病了,想他了,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