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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仲這句話一出口,陳悠就如蔫了的茄子。不情願的應了一聲,道:“唐仲叔你且等等,我進去與我娘說一聲。”
唐仲點頭,便見陳悠快步跑進家中。
陶氏並未阻攔陳悠與唐仲一起出門,畢竟在陶氏和秦長瑞的眼裡,陳悠所會的一些“簡單醫術”都是唐仲教授的。唐仲對於陳悠來說。與先生已經沒什麼區別。
於是,陳悠便挎著竹籃與唐仲一起去往村後山頭,兩個小包子並未跟著,而是乖巧的待在了家中。
陳悠偷瞥了眼揹著藥簍的唐仲,見到唐仲滿面高興。她低下頭撇撇嘴,“唐仲叔遇到什麼高興的事兒,心情這般的好?”
唐仲低頭看著陳悠,嘴角的揚起的弧度怎麼忍也忍不住,“阿悠可聽說過麻沸散?”
陳悠此時也不再在唐仲面前刻意隱瞞自己知曉藥理一事。
麻沸散簡直是太熟悉不過了,藥效就是後世的麻醉劑,始傳華佗創麻沸散時,要比西方早了一千六百多年。陳悠一個醫藥學的雙料博士又怎會不知道這樣在醫藥學上振奮人心的歷史。
陳悠毫不隱瞞的點頭,“聽說過。”
唐仲沒想到陳悠竟會點頭,他雙眼中閃亮,“阿悠說的可是真的?那你來說說麻沸散是作何用的?”
陳悠翻了個白眼,清亮的聲線穿透空氣飄蕩到人的耳中。
“服用後,讓人暫時失去痛覺,以利於外傷的處理。”這是最粗略的麻醉劑的用法,想必唐仲怎麼也不會想到後世還會出來區域性麻醉這種針對於不同部位手術的麻醉方式吧!
陳悠話音一落,唐仲像是找到了知己一般看著她,此時,兩人已經是想相差二十多歲的兩輩人,而是平等的醫學研究者。
唐仲從來都不是個看重面子的人,他激動地捏著陳悠細瘦的肩膀,驚喜又吃驚問道:“阿悠你說的全部都對,那你知曉這麻沸散的配方嗎?”
唐仲想到陳悠上次給他的十全大補酒的配方,眼裡充滿了期待。
陳悠對著唐仲淡定地搖搖頭,“我只是聽過,並不知道它的配方。”
相比於唐仲,陳悠要冷靜許多,因為見識過前世發達的外科醫術和麻醉術,小小的麻沸散早已不能讓她激動興奮。
“你真的不知道?”唐仲臉上激動的表情慢慢平靜下來,他還不死心的又問了一遍,最後長嘆了一聲,放開了陳悠的雙肩,因為他能看出來,陳悠並不像是在說謊。
陳悠也的確不是在說謊。華佗製造了麻沸散,就連現代這麼高的科技,都未查證出麻沸散的真正配方,她又如何得知。
唐仲的雙眼裡帶著失落。他抬頭看向東方慢慢升起的朝陽,緩聲道:“華佗轉中記載:若疾髮結於內,針藥所不能及者,乃令先以酒服麻沸散,既醉無所覺,因刳破腹背,抽割積聚。這樣的轉死回生之術卻因為這一劑麻沸散多少年已經沒有大夫再動過一次。阿悠,你可知道,這世間多少人因為在外傷手術時忍耐不了疼痛,活活的疼死!這些年。我到處行醫,為了只也是找尋這麻沸散的真正配方,讓萬千病患不再受到痛苦的侵襲。”
陳悠未想到唐仲會與她說這番話。
一時也心念觸動,喟嘆無言,其實陳悠心中也有幾個麻醉的方子。只是並未經過驗證,不知其藥效和副作用的。現代時,大多的麻醉劑都是現成的,她之所以會記得這個方子,還是因為當初她碩士的畢業論文題目是有關當歸的,而當歸正是最古老的麻醉藥方中的必備中草藥,她翻閱文獻時。見到了這段記載,覺得有趣,便隨便記了下來,沒想到會有派上用處的一日。
“那唐仲叔可有進展了?”陳悠抬頭詢問。
談到這裡,唐仲臉色才好些,“雖還不知道我尋的這個方子有沒有用。但總算也是有些進展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