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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忍地拔了下來。
十指連心,這樣殘忍的酷刑,究竟是哪個喪心病狂的禽獸做出來的!
阿北在一邊也瞧的眉心猛皺,這種酷刑,就算是他們逼迫罪犯也不會用到,現在卻被用在一個普通人身上。
讓他一個平時見慣了高門大宅裡陰私的人都覺得殘忍無比。
當時他們只顧著尋人,匆忙在畫舫中找到人,他就馬不停蹄的回去稟報了,只確定了阿梅阿杏有沒有受傷,旁的卻是沒有仔細檢視。
陳悠嘴唇顫抖著,原本一雙溫柔明亮的雙眸都泛著冰寒,臉上也毫無血色,她輕輕地將阿水的手放好,又將他身上的被子給拉上。
這樣的兇手,她絕對不會放過!
阿魚、阿力和阿水三個與他們一家生活了將近四年,家中除了趙燁磊,他們就像親哥哥一樣照顧她們姐妹,而阿水現在竟然這樣慘死!
畫舫外面有雜亂的人聲傳來,不一會兒,秦長瑞扶著陶氏進了畫舫。
兩人瞥見地上昏迷的阿梅阿杏,還有陳悠面上一股狠戾絕望的神色,心都是猛沉,陶氏差點暈過去,秦長瑞上前一步艱澀的開口,“阿梅阿杏如何了?”
陳悠有些怔愣的回過頭看了秦長瑞夫妻一眼,顯然是還沒從阿水慘死的震撼中完全回過神來。
站在一旁的阿北只好代替陳悠道:“陳老爺,令千金無事,只是暫時昏迷過去而已。”
秦長瑞和陶氏同時長長的舒了口氣。陶氏跪到阿梅阿杏身邊,伸手摸著她們的臉頰和額頭,淚水就不受控制地落了下來。
秦長瑞比妻子冷靜的多,他這時將目光落在了一旁的被褥下。
陳悠一直盯著那床被褥,反應奇怪。
兩步走到一邊,秦長瑞揭開被褥,瞧見下面的慘象,倒抽了口涼氣。擺放在腹部的雙手,讓秦長瑞的眼瞳一縮。大魏朝建國百年時,先帝就親自頒佈法令,廢除了百種酷刑,這種生生將指甲蓋拔掉的酷刑也在其中。
而明顯早已斷了氣的阿水兩隻手上一片鮮血淋漓,死亡後,臉色還扭曲著,可想而知,活著時,承受過多大的痛苦。
秦長瑞的手緊緊攥了起來,指甲戳到了手心也毫無知覺。
阿魚拎著藥箱後一步進的畫舫,站在他那個角度一進來接觸到的就是阿水慘死的模樣。
阿魚身子搖晃了兩下,手中的藥箱險些也滑落。
而後阿魚帶著些哭腔的聲音響起來,“大小姐,你救救阿水啊!我將您的藥箱帶來了!”
阿北在一旁接過阿魚手上的藥箱,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兄弟,沒用的,他已經死了,我們來畫舫的時候,他便已經斷了氣,節哀……”
阿北明白阿魚的感情,就與他見到阿南受傷一樣,所以,他難得開口安慰了一句。
陳悠這時候像是瘋魔了一樣,過來搶了阿北手中的藥箱,慌亂的開啟藥箱,口中語無倫次的嘀咕著,“對,我要試試,說不定能將阿水哥救回來……對,試試!試試!”
秦長瑞瞧見女兒被嚇到的模樣,心口一陣抽痛,他大吼一聲,“阿悠,醒醒,阿水他已經死了!再也救不回來了!”
陳悠拿在手上的縫針和腸線這才無聲地掉落在地上。
陶氏站起來,將陳悠抱住,不停地拍著她的後背。陳悠這時壓抑了許久的哭聲才一聳一聳的哽咽出來。
“娘!都是我不好,允許阿梅阿杏她們出門,牽累了阿水哥喪命!”
陶氏心疼的摸著陳悠的頭髮,“阿悠莫要難過,這一切都不是你的錯,我們定會讓這人付出代價,血債血償!”
陳悠一直以來都很堅強,陶氏還從沒有瞧見過她這樣脆弱的時候,所以心疼不已。
秦長瑞到底最先鎮靜下來,吩咐家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