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蓓兒不知道他是否要告訴她為司馬效禮工作的事。
——現在不說了。上官英培實際上在想那門口的人,以及另一個人手裡拿的什麼東西:“現在我要你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她透過車窗看著波濤滾滾、灰濛濛的還鄉河:“我不知道我能否告訴你。”她說得很輕,他幾乎聽不見。
——那好,我想你能。我想讓你盡最大的努力。
——我覺得你不會明白。
——我怎麼不明白?
她終於轉過身來,臉色潮紅,躲避著他的目光。她緊張地擺弄著衣角:“我原以為你不跟著我會好一些。你知道,我原以為那樣你會更安全。”
——扯淡。他厭煩地罵著。
——我說的是真的!
他扭過身來緊緊抓住欒蓓兒的肩頭,欒蓓兒驚慌地往後退著:“聽著,欒蓓兒,不管他們是誰,他們已經搜查了我的房間。他們知道我牽扯進來了。不管我是否和你在一起,危險對我都是一樣的,事情也許比想象的會更糟。你到處亂跑想甩掉我,一點他媽的用處都沒有。”
欒蓓兒一搡他:“他們已經知道你捲進來了。記得你的房間的情況嗎?”
上官英培搖搖頭:“那些人不是梁城市檢察院的。”
她看上去很驚愕:“那是誰呢?”
——我不知道。但梁城市檢察院的人不會裝成郵政局的郵差。梁城市檢察院的第一規則是,全部出動。他們會來幾十號人,人質救援小組,警犬,再加上全副武裝。他們進來,把你抓走,就算把案子結了。上官英培把整個情況考慮了一遍,聲音變得平靜了。他想剛才在登機口等你的是梁城市檢察院的人。他深深地點點頭,他們不掩飾他們的身份。在登機口那兩個人,但他知道我們的欒蓓兒幸運地活著。
——哦,順便說一向,別客氣,我又救了你一次,你又回到梁城市檢察院的地盤,問題多得找不到答案。也許我應該讓他們把你抓走。他開玩笑地說。
——你為什麼不呢?她平靜地問道。
——整個經歷就像一場夢,但是我到何處才能醒來呢?從現在起,我們倆就形影不離了。你最好習慣和男人單獨在一起,我們從這裡開始就不可分開了。你懂我的意思嗎?
——上官英培,你……
——我不想聽你說什麼了。我真想把你殺了,我發誓。他誇張地伸出一隻大手,攥住她的手腕。然後他坐了回去,目光顯得呆滯。
欒蓓兒不想把手抽走,不是她不能。她真的害怕他會把手揮過來。她想,這可能是上官英培有生以來發的最大的火了。她終於坐了回來,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她的心臟跳得很快,好像她的血管受不了這樣的壓力,她感到了氣短和憋悶。
在梁城市你可以就金錢、權力、忠誠而撒謊。你可以混淆是非,顛倒黑白。她見得多了。那是世界上最難受最殘酷的地方,在那裡,人們靠金錢關係和肉體關係以及跑腿生存,在那裡,每一個新日子,每一個新關係,都可能成全你,也可能毀掉你。欒蓓兒在那裡能夠成長起來,實際上,她喜愛那個世界。直到現在她仍然相信,即使最黑暗的地方也有太陽昇起的時候。不能只看見梁城出了一點事兒,就把希望和光明也抹殺了。
欒蓓兒不看上官英培,害怕看出他眼睛裡的東西。他是她的一切。雖然她幾乎不瞭解這個男人,但不知怎的,她渴望他的尊重、他的理解。她知道這兩樣她都得不到。她不敢奢望。
透過車窗,她盯著一架迅速爬升的飛機。再過幾秒鐘它就要消失在雲層裡。不久乘客們就只能看到下面的層層遊雲,好似下面的世界突然消失了。她為什麼不能坐在那架飛機上繼續上升,到達她能重新開始的地方呢?為什麼那樣的地方不能存在呢?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