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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的人都笑了，&ldo;還是小周懂事，回回聚餐都給我們倒酒。&rdo;

&ldo;年輕人像小周這樣的，已經不多了。&rdo;

&ldo;要是我們家有女兒，小周早就成我們家女婿了，哪裡還輪得到老李啊，哈哈哈。&rdo;

……

周祁把每個人的酒杯都給倒滿了，才回到了自個的座位上。

在吃飯的中途，馮叔又提起了那茬，&ldo;小周啊。&rdo;

&ldo;嗯?馮叔。&rdo;

&ldo;有件事，馮叔想問你。&rdo;

他放下筷子，抬頭，&ldo;您問。&rdo;

馮叔視線一拐，在老李身上停留了半秒鐘，很快又轉了回來，他直奔主題，&ldo;你老老實實地說，你覺得雯雯這人怎麼樣？&rdo;

他口中說的雯雯，便是李叔的女兒，周祁和她見過幾次面。

周祁也沒猶豫，很快回道:&ldo;她人很好。&rdo;

&ldo;那你到底怎麼想的?&rdo;

事情發展到這兒，老李不樂意了，瞪了他一眼，&ldo;老馮，你問這個幹嘛？&rdo;

&ldo;我幫你問清楚還不好麼？&rdo;他拿眼瞧他，&ldo;省得你老操心這事。&rdo;

老李無聲了，靜靜坐在位子上，內心卻是忐忑不安。

包間裡的人，紛紛把目光落在周祁身上，都等著他的回答。默了半晌，周祁開了口:&ldo;雯雯她，適合更好的人。&rdo;

聽到這話，老李目光瞬間便黯淡下來。

老馮夾了一筷子的菜，往嘴裡塞，臉頰微鼓，&ldo;老李啊，我早就和你說過了吧，人家沒那個意思。所以啊，你以後別老給小周壓力了。我看啊，你這女婿人選，也該換人了。&rdo;

現在，老李連幹瞪他的力氣都沒有了。

老馮拿起酒杯，示意他:&ldo;好了，老李，來，幹一個。&rdo;

老李勉強抬起眼皮來，將一杯酒一飲而盡，喝完他放下酒杯，用手擦了下嘴角。他莫名覺得，今晚的酒有點苦澀。

這頓飯，周祁吃得有些心不在焉。

除了烤魚，和他面前的幾盤菜，其它的他幾乎沒怎麼動過筷子。

&ldo;怎麼，胃口不好?&rdo;李叔看向他的目光裡，帶著些許的擔憂。

周祁搖頭，回道:&ldo;可能是因為在來的路上，我吃了點東西墊過肚子，所以現在不怎麼餓。&rdo;

&ldo;那你少吃點，吃多了不容易消化。&rdo;

他點頭，應了聲:&ldo;嗯。&rdo;

包間裡推杯換盞，一片歡聲笑語，好不熱鬧。

周祁靠在椅背上，垂著眼，沉默寡言。

差不多兩個小時後，這場聚餐結束，眾人離開包間。

他攙著已經喝醉了的馮叔，下樓。

每個喝了酒的人，臉上都飄著紅暈，一張口便滿是酒氣。下個樓梯，幾個人勾肩搭背的，話都說不利索了，腳步踉踉蹌蹌。

李叔酒喝的少，算是為數不多還清醒著的人，於是他前去收銀臺交費用。

到了樓下，周祁抬眼，往其中一間包間看了眼，門已經關上了，但他聽出來裡邊有人，只是不知道裡邊的人還是不是原先的那些人，還是已經換了批客人。

馮叔不滿地嘟囔了句:&ldo;怎……怎麼不……走了?&rdo;

&ldo;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