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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相府的混亂持續蔓延，儘管他極力想要掩蓋，但訊息終究還是像長了翅膀一樣，飛進了朝中每一個人的耳中。
“聽說北山營和西林營幾乎要兵戎相見？”
“是啊，真是匪夷所思，平日裡這些營地看著風平浪靜，怎麼忽然就起了衝突？”
“莫非是有人故意挑撥？”
朝中不少大臣對右相投去疑惑的目光。即便是他的鐵桿黨羽，也開始小心翼翼地審視眼前局勢。
右相對此心知肚明，表面依舊鎮定，但內心已經翻江倒海。他的佈局多年，竟然被人輕而易舉地撕開了一個口子，這讓他既憤怒又不安。
蘇嬤嬤低聲稟報：“老爺，東郊兵營那邊也有些不對勁，似乎有人在散播關於我們的謠言，說我們和北邊敵國有私下聯絡……”
右相眼中寒光一閃：“去查！一定要把那個挑撥離間之人揪出來！”
蘇嬤嬤遲疑片刻，又道：“還有一件事，最近京中不少商家和士紳忽然開始議論……議論鳳家。”
“鳳家？”右相冷笑，“鳳家如今已是沒落之族，鳳綰一個小丫頭片子翻不起什麼大浪。”
“可那些議論，似乎與右相大人您也有關……”蘇嬤嬤小心翼翼地補充。
右相猛然抬頭，目光銳利如刀：“說清楚！”
與此同時，鳳綰正在鳳府的小院中與裴驍、柳姨娘密謀下一步計劃。
柳姨娘神情緊張：“鳳小姐，右相已經開始反撲，他的人手正四處搜查散播訊息的來源，我們會不會被發現？”
鳳綰不以為意地抿了一口茶，眼神卻透著冷厲：“這正是我們想要的效果。他搜得越急，越會露出馬腳。我們不需要怕，只需穩住。”
裴驍嗤笑一聲：“我倒是覺得，右相那老狐狸如今怕是快要氣瘋了。他多年積累的聲望，短短几天就被削去大半。”
鳳綰點頭：“下一步，我們要將他真正的罪證呈到皇上面前。而且，還得讓他無從反駁。”
“可是皇上會信嗎？”柳姨娘有些擔憂。
鳳綰笑容淡然：“皇上信與不信，取決於證據有多確鑿，以及他對右相的容忍極限。”
她頓了頓，又補充道：“不過，有一個人可以幫我們加快程序。”
“誰？”裴驍和柳姨娘同時問道。
“太子。”鳳綰微微一笑，“他與右相素來不和，現在正是他想要拉攏勢力的關鍵時刻。只要我們提供機會，他不會放過。”
夜晚，鳳綰帶著一份詳盡的賬冊和幾封信函，秘密來到了太子府。
“鳳小姐，深夜來訪，可是有什麼急事？”太子依舊是那副溫和有禮的模樣，但眼底的精明一覽無遺。
鳳綰直截了當地將賬冊和信函遞給他：“太子殿下，這是右相勾結北方勢力私自調兵的證據。僅憑這些，還不足以將他徹底扳倒，但足夠讓您找到更多的線索。”
太子接過賬冊，翻閱片刻，眼中漸漸露出笑意：“鳳小姐真是深藏不露，能蒐集到這些，實在難得。”
“太子殿下過獎了。”鳳綰淡淡一笑，“我只是不想讓右相這種人繼續逍遙法外。”
太子合上賬冊，目光帶著幾分探究：“鳳小姐如此大費周章，是為了替父兄雪恥，還是另有所圖？”
鳳綰坦然迎上他的目光：“有何不同嗎？”
太子微微一愣，旋即笑了：“不同。替父兄雪恥，是私人恩怨；而另有所圖，意味著你可能想要更大的權力。”
鳳綰輕聲笑道：“太子殿下若是擔心我覬覦權力，大可不必。我不過是想要一個公道。”
“好。”太子不再多問，“這份公道，我會替鳳小姐討回來。”
朝中局勢迅速發生變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