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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尚書王宗打眼一瞧,立即陰沉下去了臉。
他腮幫子一陣鼓動,胸口劇烈起伏起來,看向金生水時目光尚且收斂,而當目光觸及馬繼文和高耀時,已然變成冰冷無比,他咬牙切齒,厲聲喝問,“爾等意欲何為?”
馬繼文和高耀本能縮頭,默契地挪到金生水身後,皆瞥開目光,既不對視,也不做言語上的回應。
尚書的積威壓得他倆噤若寒蟬,幾乎不敢呼吸。
王宗身後,刑部另兩位侍郎在看到外頭錦衣衛的包圍圈之後,亦是齊齊色變。他們各自後退幾步,彼此之間提防了起來,提防物件包括自家上官。
而更遠處的牆後、柱後,本該放衙的底層官吏們在莫名興奮之餘,也逐漸意識到事態嚴重性,而聰明些的在看到尚書現身之後沒有多言,轉身就走,匆匆離開了刑部衙門,再也沒有看熱鬧的興致。
這刑部衙門很快就會成為修羅場。
尚書官署大門前,王宗站在門內俯視,金生水站在門外臺階下抬頭與王宗對視,空氣似乎凝滯成冰,其餘所有人都下意識放緩了呼吸頻率。
“怎麼?一個郎昭還不足以滿足錦衣衛的胃口?是要將我刑部侍郎們一網打盡?還是要拿下我這個刑部尚書啊?”
隨著王宗開口,一連串的譏諷質問讓氣氛更為凝重。馬繼文極力蜷縮身體躲在金生水身後,似乎只要觸及王宗的目光,自己就會暴斃一般。
高耀更是止不住的顫抖,雖然排除了嫌疑站在了錦衣衛一方,但他此刻巴不得還在門內。
直面從二品大員·內閣資政兼刑部尚書·丁級異種·王宗的目光,金生水也是忍不住內心震顫。
但他作為錦衣衛拘捕隊的話事人,必須保持鎮靜,執法者的威嚴和錦衣衛的顏面都不能丟。
而另一位指揮使秘書陸粱已經被金生水暗罵了無數次了。
該死的陸粱,一張拘捕令辦得是拖拖拉拉,讓老子獨自一人承擔面對王宗的重擔。
金生水的沉默令王宗的一連串質問顯得非常非常瞎,氣氛逐漸焦灼起來。
眼看著王宗眼皮狂跳,一隻腳踩在了爆發邊緣,金生水不得不說些什麼,阻止王宗爆發,以繼續拖延時間。
“王尚書,那郎昭已然招供,不知王尚書與諸位侍郎對郎昭的口供是否感興趣?”
金生水對王宗的逼問視而不見,硬著頭皮強行轉移了話題。他相信包括馬繼文在內的刑部高層一定會對郎昭的口供好奇,當然了口供這種形式是金生水杜撰的,但內容來自搜魂,絕對保真。
清白者出於自證的迫切需要,而同夥則是尚心存僥倖,需要透過口供判斷自己暴露程度。
王宗沉默了,內心一度非常掙扎。如果從刑部尚書兼清白者的角度出發,他確實應該配合錦衣衛全力清理刑部蛀蟲的。
但他心裡有鬼,他知道眼前的年輕錦衣衛在拖延時間。他推測另一名消失的年輕錦衣衛要麼是在證實郎昭口供真實性,要麼已經在辦理拘捕令了。
是即刻自爆攤牌,硬闖出包圍圈?甚至可以劫持眼前這名年輕的錦衣衛作為籌碼。
但萬一郎昭的口供被證實是假的呢?萬一郎昭為掩護自己嫁禍給那幾個侍郎?再或者,萬一所謂的口供根本就不存在,眼前的一切都是錦衣衛設的局,只是為了讓自己自亂陣腳呢?
無數的萬一支撐住了王宗內心的僥倖。在萬般掙扎之後,僥倖強壓冒險,佔據了上風。
王宗極力平復內心的不安,努力營造清白尚書的人設,臉上掛出威嚴被冒犯又極其想清除蛀蟲的矛盾表情,“既然有口供,那就直言便好,我刑部自然會配合你們拿人,但包圍我尚書官署,就是在打我刑部的臉!”
他身後的兩位侍郎覺得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