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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頭頂的雲層並不厚,能從細縫中透進天光,照出一圈白金色, 是一個明媚的飄雪的日子。
他到平江的時間掐得剛好,不會太早也不會太晚, 蘇迢迢是睡飽了才出發去接他的,穿了一件燕麥色的羊毛大衣,用一條配色鮮艷的格子圍巾嚴嚴實實把脖子包好,還挎著一個軟綿綿的小包,和之前打扮得灰頭土臉的期末周相比,明顯有精心打扮過。
高鐵到站的時間很準, 蘇迢迢拎著傘在出站口等了十來分鐘, 便看到拎著大包小包的人群從站內湧出, 身上的衣物在冬季顯得有些臃腫, 灰撲撲的,陸禮那道瘦高挺拔的身影便更顯出眾, 一眼就能讓人發現他。
他今天的穿搭和之前在圖書館相比明顯要高一個檔次, 之前考試周最緊張的時候, 他顧不上男為悅己者容, 連著五天披著同一件羽絨服外套在圖書館枯坐,一直到五天考完四門才脫下那件戰袍,重新回歸精緻帥哥的行列。
今天當然也是作為精緻帥哥出現的,黑色大衣黑色西裝褲搭配米色的羊絨毛衣, 和穿著羽絨服相比要顯得更成熟一些,疫情期間還戴著口罩,側臉的弧度被鼻樑撐得剛剛好,露出清雋的眉眼,已經開始有律政精英的味道了。
陸禮也隔著安檢口一眼發現了她,排隊過票後,加快步子朝她走來。
蘇迢迢不自覺緊了緊嗓子,剛往前走了一小步,就聽身側經過的人在討論著什麼——
「跟我們一起下車的那個男生是不是明星啊,戴著口罩都好帥……」
「不是吧,就一個人,連助理都沒有……」
「可能只是比較糊,嚴峋不紅的時候也被拍到一個人坐高鐵來著……看他那條件,以後總會紅的吧……」
蘇迢迢直覺她們是在討論陸禮,有些哭笑不得,沒想到他出門一趟被認成了沒有助理的糊咖,一邊默默抬腿往他的方向靠近,和身側的人擦肩而過。
陸禮的長相太打眼,等走近了,她才注意到他今天帶著的行李。
他昨天才跟她說過,他父親的事務所給他安排工作不需要遵循《勞動法》,所以他大年初五就得復工上班,只能在平江待兩天,明天下午就要坐車回去。
可明明來去匆匆,陸禮卻帶了一隻二十四寸的行李箱,肩上還背著相機包,行李多到在這兒待五天都夠。
蘇迢迢盯著他的箱子看了一秒,一邊領著他往出口走,一邊問:「你不是隻來平江待兩天嗎,怎麼帶了這麼多行李?」
「冬天的衣服比較厚,」陸禮跟上她的腳步,低頭看她一眼後,又補充,「出門旅遊總要打扮得好看一點,更何況是你來做導遊。」
蘇迢迢聽到這句過分直球的回答,差點被嗆到,總覺得有點心虛。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發現了……她在欣賞男人的身材和臉蛋的時候確實是鐵骨錚錚的異性戀,有時候也免不了……會不自覺地盯著他的臉看。
清了清嗓子後,蘇迢迢只能轉移話題,示意他:「那我們先打車去你住的酒店吧,我昨天晚上看過了,在市區,離我們下午要去的景點不遠。」
「好,」陸禮跟著她到車站出口,外面的雪還在下,已經在路面上積起薄薄的一層,於是示意她手裡的傘,「我來吧。」
蘇迢迢順手把傘遞給他,在他撐開的時候下意識扶了一把他肩上的相機包,怕掉下來。
出站的人太多,車站外一時打不到靠站的計程車。兩人同撐一把傘,站得比平時更近,加上冬衣厚重,大衣外套會在不自覺的情況下貼到一起。
落雪天在零度以下,偶爾拂面的風夾雜著雪點,落到臉上是沁涼的。蘇迢迢中途注意到陸禮撐傘的手,暴露在冷風裡,漂亮的關節被凍得通紅,讓白皙的膚色一襯,白的□□的粉,雪中紅梅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