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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跡，也許大概，這小王爺負了啞相公一片痴心，他感嘆自己沒白白擔驚受怕一場。
&ldo;主子英明，沒錯。&rdo;青晏老實安分了，啞巴一比劃他便及時譯成語句。
戾南城冷哼道，&ldo;你書念得多了，心大了，人卻傻了，也不想想我會在意你恨不恨我？&rdo;
啞巴聞言，眼鼻口全都迸發出忿怒的氣息，雙手揮得用力，身體也跟著舞動不止。
&ldo;所以主子帶上你的銀票走吧。&rdo;
啞巴橫掃一眼青晏，他翻譯的語氣太平淡，沒能完美地表達他的心情。青晏假裝未見，悄悄後挪了半步。
戾南城甩手抓起那一沓銀票，囫圇塞進懷裡，又伸出手來，&ldo;琉璃扇也是我買的，還給我。&rdo;
啞巴氣得直發抖，他暫時忘卻了□□的傷痛，挺起身子，將琉璃扇奮力擲出。
琉璃扇不負所望，碎裂一地。
&ldo;你！&rdo;
&ldo;他說是他粘連的……&rdo;
戾南城悔得腸子都烏青了，一向與世無爭的啞巴，賴他心軟放任，長了一身的銳刺，扎得他無言以對。
最後，他深深撥出兩口怒氣，卷著冷風離開了啞巴的立錐之地。
啞巴賭氣地翻身，整個臉埋進了被褥裡。
青晏緩衝了半炷香的時間，確定戾南城不會折返回來賞他兩幾個大嘴巴子，才悠悠走到殘片堆前，拾起碎了扇柄的琉璃扇。
一面大寫著一個字，另一面畫著一株亭亭梨樹，樹下一人半蹲著，悠哉拔草。細看之下，那人的容貌神似啞相公，&ldo;南字，有何深意嗎？&rdo;青晏走近啞巴。
啞巴忽得拔出腦袋，朝青晏看去，青晏攤開摺扇展示字面，又翻轉到另一面，為了啞巴看清楚，他快走了幾步，將扇面蓋到啞巴眼前。
啞巴看著看著，欲笑似哭，心情複雜地似心愛之物失而復得，又得而復失。
花飛月叩了叩門，門敞開著，她便不請自入了。
&ldo;啞相公是戾王府的人，怎麼不早說啊？&rdo;花飛月的語氣無多大變化，可見她並非趨炎附勢的宵小。
&ldo;說了你就不買他了？&rdo;青晏搶話道。
啞巴只是聽著，一動不動。
&ldo;呵，起碼我會詢問清楚啊，啞相公也就不用白受一番苦楚。嘶，奇怪，為何賣了又來贖？&rdo;花飛月咬著嘴唇思考。
&ldo;有權有勢的官，反覆無常你又不是第一次見。&rdo;
&ldo;可最怪的是，戾王府的權勢可比嚴將軍大，打狗還得看主人呢，嚴將軍可能不知啞相公的出身，但是小王爺看著自家人受欺負，卻作壁上觀就不該了，若是傳出去，顏面何在啊。&rdo;
青晏忍不住翻白目，&ldo;月娘越活越天真，照你這麼說，戾王府贖身出去的下人，人家還得管他一輩子不成。&rdo;
花飛月嬌嗔地拿絲絹掃了一下青晏，&ldo;我不是這個意思。小王爺親自來贖，說明啞相公不是一般的下人。&rdo;
青晏嘖了一聲，&ldo;你來這就為給我們說你有多奇怪是不？&rdo;
花飛月跺了一下腳，一拍大腿，&ldo;啊呀，不是，小王爺方才走之前，讓我等啞相公養好了傷便趕出庭蘭苑，我是來問問啞相公有何異議。&rdo;
啞巴終於露出臉，慘然不知如何比劃。
第14章 十三
十三
青晏若有所思道，&ldo;小王爺看著厲害，倒也不怎厲害喔。&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