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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可願在莫邪都中屈就。”
徐恆聽到範尼僧當面誇讚他,高興的嘴都咧到半邊臉上了,口中只知道連說“不敢,不敢。”徐姓在丹陽不過是一外來小姓,這次下對了賭注不但吞併了陸家田宅,還能夠進入莫邪都擔任軍官。如今亂世,挽得強弓,騎得劣馬才是好漢子,如今淮南大大小小的刺史、防禦使、團練使、觀察使十年前也不過是些隊正小兵而已,誰知道徐家老二沒有光宗耀祖的那天呢?徐恆正作著美夢,範尼僧對二人拱了拱手,笑道:“某還有點俗務,兩位這些天也辛苦了,請下去休息吧,徐二爺請將丁壯準備好,朱、陸二賊子狡黠多力,一日未擒,我輩一日就不可鬆懈。”說罷便退下堂去。留下徐恆猛拍胸脯發誓定要枕戈備戰,必不放一人漏網。
範尼僧下堂後走到後面客房,對門口的衛兵說如無緊要事情便不要打攪他,入得屋來,提起筆來想要寫信與呂方,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下筆。這幾天來自從他接到徐家出首後,他分兵出擊,殺人盈千,把丹陽縣的豪門大戶幾乎一掃而空,縣中小兒聞範尼僧之名而止夜啼。可他畢竟從小在佛寺長大,佛家業報之說早已深入骨髓,這些天來忙的沒時間想這些也還罷了,今天靜下來腦子裡就滿是那房屋焚燒、屍首遍地的情景,耳中彷彿聽見人們臨死前的哀號和詛咒聲,一想起小時讀過的佛經裡描述的諸般輪迴之苦,便如同身受,只覺得渾身顫抖,手中筆把持不住,落在几案上。只得雙手合十,口中默唸《波若波羅密心經》,好一會兒方才鎮定下來。範尼僧正要撿起筆,開始寫信。卻聽見門口砰的一聲,抬頭一看卻是一人滿臉惶急的撞了進來。撲倒在地。還沒等範尼僧呵斥聲出口,那人大喊道:“不好了,朱挺之那亂賊乘礦區空虛,夜襲了礦區,千餘刑徒竟依附了他,正往劉繇城去了。”
那人喊完話,去沒聽到答覆,半響整個客房都寂靜無聲,覺得奇怪正要抬頭看看,猛然聽到哐啷一響,趕緊縮了脖子,一看筆墨紙硯摔了一地,緊接著一把橫刀貼著臉龐落了下來,斬在地上,嚇了個半死,抬頭一看範尼僧滿臉鐵青,那套棗木几案上一片狼藉,還缺了一個角,牙縫裡面蹦出一句話:“朱挺之!”
如今丹陽守軍對範尼僧早無昔日的輕視,這些天的鐵腕冷血早已讓這些廝殺漢又敬又畏。見他這般神情,那信使早已嚇得魂不附體,口中顫聲說:“某是礦場旁邊村的三老,便趕來送信,同村的崔五前往劉繇城去了,如何行事還請範留守定奪。”
範尼僧此刻早已把先前對因果報應的畏懼拋到腦後去了,一開始的驚詫過去後他便立刻分析起情況的變化來:“朱挺之直撲劉繇城肯定是為了奪取軍器糧秣,礦場裡沒有多少存糧,如果四處掠奪,逃出丹陽,只怕那些刑徒就會立刻四散逃走,只有有了劉繇城這個目標,他才能暫時維持住手中的隊伍。如今之計應該首先封鎖訊息,消滅那餘、周兩家,控制住手中這些家主,然後再消滅朱挺之,否則朱挺之及其手下有必死之心,一旦相持不下,這些豪右見情況有變一旦反戈相向,就大事去矣。可是夫人在劉繇城中,若是夫人有失就算滅了朱挺之也無用了。”範尼僧權衡猶豫了半響,方才下了決心先滅餘周兩家,劉繇城頗為險固,朱挺之沒有攻城器械,又要分兵掠奪糧食,兩天內難以攻下城池。想到這裡,他喚衛兵將劉滿福招來,那劉滿福本是蔡兵中數一數二的騎將,整個莫邪都中也不過有20餘匹戰馬,這次南下呂方看大半是水戰,乾脆便將那些馬匹全留在丹陽,好生飼養,看開春能不能多幾匹小馬。這次平亂範尼僧交與劉滿福,可惜攻伐陸家時也沒用上,看來現在用得上了。正思度間,劉滿福便從外面進來,滿身的酒氣,腳下有些虛晃,顯見剛剛從席上扯過來的,範尼僧見他那般摸樣,氣不打一處來,只得將那信使的話複述了一遍,劉滿福立刻出了一身冷汗,酒也醒了七分。範尼僧立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