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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
&ldo;別打，別打，……我們上去！&rdo;隨著聲音從地洞口裡出現了一個頭髮灰白的男人的腦袋，他高舉著一隻褐色的顫顫巍巍的手，這個老頭大約有70歲了，臉，像胡桃殼那樣又小又皺。
接著又上來一個蓬頭垢面的中年婦女，滿臉菸灰，骯髒不堪，但她的身材卻很秀美，大約35歲上下，她的手裡還拉著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那個滿臉汙穢拖著鼻涕的小混蛋，竟然好奇地向我投來一瞥。
&ldo;還有沒有人？快出來！&rdo;
那獨臂老人怯生生地表示沒有了，但他的眼睛卻露出恐慌的神色。
&ldo;告訴他！&rdo;我對範志雄說，&ldo;我們要向洞裡丟炸彈了！&rdo;
&ldo;不！不！&rdo;老人絕望地搖著那隻手。
&ldo;快！叫他們出來！&rdo;克里斯不耐煩了，把手榴彈握在手裡。
&ldo;阿梅！&rdo;老人悽慘地叫了一聲，全身無力似地坐在地上，老淚縱橫了。
洞口裡上來了一個十三四歲的姑娘。一看到我們，就撲到那個中年婦女懷裡放聲大哭！她臉上也抹了灰，但那兩隻睫毛奇長靈活俏媚的大眼睛卻告訴我她是個美麗的姑娘。我看到幾個士兵用貪婪的眼睛緊盯著她。
&ldo;老傢伙，……你們全都是越共！&rdo;克里斯指著獨臂老人，&ldo;你的胳膊是跟我們作戰被打斷的吧？&rdo;
範志雄快速地翻譯過去。
&ldo;不！是你們的飛機把我打傷的！你們還打死了我家的牛。……&rdo;
&ldo;你們家裡的年輕人呢？&rdo;克里斯轉向那個婦女，&ldo;你丈夫在哪裡？&rdo;
&ldo;他在西貢做生意！&rdo;
&ldo;生意？！&rdo;克里斯惡意地笑笑，&ldo;是販賣炸藥和子彈頭吧？&rdo;
中年婦女表示不懂。
&ldo;這個村莊叫什麼？&rdo;
&ldo;寶巖村！&rdo;
他媽的，那個小溫蛋竟然騙了我們。我拉過那個小姑娘重又問了一遍，回答相同，她們沒有必要隱瞞村名，我便把它標在地圖上。
這樣一戶戶搜尋太慢了。我讓範志雄帶上他們全家逐門逐戶把村民們從地洞裡喚出來，其中有一戶，門臺上掛著絆雷，我們把它引爆，這家地洞裡的人堅不出來，我讓士兵們投下兩顆手雷，炸不死也會震死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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