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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這回在這啊。”
屋頂很安靜也不吵，唯獨這獨處的靜謐時光還是給加入的第二個人暫時按下停止鍵。
喬風難得把他帽子和斗篷摘了下來，長期在各地奔波的研究讓喬風的身體看上去愈發健康，當然，如果沒有那附帶侵蝕的權柄隨身帶著，塵相信他的身體不會像現在這樣，看上去比誰都健康，實際上內在已經在逐漸腐敗。
“吃點？”白色的碟子夾雜著香味被推到他面前，塵這才願意分點為數不多的目光給那碟東西，看得出來，負責這一碟的人還怕他不吃專門擺了個盤，雖然看上去是精緻不少，但還是……算了。
適中的牛眼肉，一杯果汁，還有……
塵在撇到那三個疊在一起的小糰子有些沉默拿起，喬風倒是笑嘻嘻湊過去塵的另外一邊。
“我可是給你單獨開小灶了，怎麼今天突然想讓我來做，難吃不怪我哈，你知道的，我現在…和正常人來說不一樣了，哈哈。”
……何止是現在，第一次遇到你就知道了
咬下糰子的第一口，夾心的酸味瞬間在口腔蔓延，比正常的酸味還酸上一點倒是可以不談了，但問題就在於……
塵無語吃著糰子裡面參雜的草藥味。
“你下次洗乾淨手再做。”
喬風一愣，塵一把把咬了兩口的糰子塞進喬風嘴裡，好訊息。
喬風吃了
壞訊息
喬風沒味覺
塵看著喬風吃這糰子沒有發覺半點不對勁，還問塵哪不對勁了，塵沒說話，放下盤子裡面的果汁，將碟子端了起來。
“你味覺是不是又減弱了。”
塵叉起一塊肉沾上醬汁送入嘴裡，一個字：淡。
醬汁比之前還淡，肉還是那個味，可能連火候的記住了，沒什麼稀奇，問題就在於，之前他調的醬味道不會這麼淡。
塵瞥了一眼還在嚼吧糰子的喬風，終究還是沒多說什麼，接著吃了下去。
“……塵。”？哪怕現在喬風在側邊，他不用轉頭都能知道到喬風現在還笑著問他“我味覺是不是沒救了。”
好半響塵都沒有回應他，也沒再有動作，直到他又叉了一塊肉舉到了喬風面前。
“吃吃看。”塵掂了兩下叉子，喬風有些怔住，但還是低下頭去吃掉。
讓人意外，一切正常
沒有任何令他不適的情緒表現出來，但塵能察覺到他吃的心不在焉。
“你吃過了，特意把醬弄淡了。”
對於食物方面，塵是很挑剔，哪怕是喬風做的也止不住挑剔的嘴，但現在開始病變的症狀把之前他做的努力全白費了。
“啊。”喬風動作明顯一僵，塵把盤子收了回來，又叉起了一塊“什麼時候的事。”
“……嘿。”喬風沒回答他，只是笑了一聲就沒了後話，想借機糊弄過去，塵沉默著吃著除了味道都普普通通的肉。
“喬風……”
“誒，怎麼啦。”
只是喊他一聲，就能迅速應他，塵看著他轉過來的笑臉沉默了一會，才舉起手向他討要東西。
“口琴。”
這是他曾經為數不多能接觸到的樂器，他離開誕生地後再也沒有碰過，只是當那熟悉的冰冷重新入手，那些熟悉的患得患失才被當時身為神的自己記起。
……四弟，八弟，五妹……
“沒想到我還能再聽一遍。”
？
那聲音太過於輕了，險些塵都以為是他錯聽，但是喬風的眼睛又在提醒著他什麼都不知道。
可能是他聽錯了
沐浴在月光之下，只餘下琴聲久久不散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