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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為了保胎, 明裳歌倒是在床上足足躺了一兩個月,現在終於能夠下床走動了,她內心也是暗喜的。
秋月自從過了上次的那件事之後,對明裳歌的安危是一直心有餘悸,即使李婆婆都說了明裳歌每日走動走動是無礙的,但看到明裳歌下床了,她還是緊張得不行。
明裳歌一開始也是勸說了許久, 但是看到秋月一直這麼執意多加看護,她也無奈。
入了夏,李婆婆便開始忙著把番薯發好的芽開始分散種了, 這山裡沒什麼大面積可用來種小麥的, 這裡的氣候也不如荊州那般可以種水稻, 所以這裡只能大部分靠吃番薯和土豆了。
這種要彎腰插秧苗的活明裳歌幫不了忙,張伯不在,這些重活只能由李婆婆和秋月兩個人幫忙弄了。
明裳歌不好意思一直讓人伺候, 大多的時候她還會幫大家做點活,看到李婆婆和秋月忙著插秧苗,她就坐在桌子旁邊幫忙把番薯的秧苗分開,好讓她們直接拿去種。
剪秧苗的大鐵剪子有些重,明裳歌使起來有些費勁兒,她剛剪完一個苗,這右手就酸得不行。明裳歌偏頭看了眼李婆婆和秋月佝僂的身影,心裡又有些不忍,只好悶頭繼續剪。
只是剪子太過沉重,她剛想抬起手繼續剪的時候,那剪子直接從她的手裡滑落出去。
明裳歌驚呼一聲,下意識移開自己的腳。
由於坐的是那種木質長凳,把腳移開之後整個人的重心就會歪,明裳歌能準確感知到自己的身子在朝左倒。
眨眼之間,明裳歌忙趕去扶住桌子,但是沒等到她的指尖碰到桌沿,腰後就傳來溫熱的掌心餘熱。
「我來。」
一個低沉又略帶沙啞的聲音在明裳歌的身後響起,明裳歌呆愣愣地轉身看去,一眼撞入沈謬深沉的眼眸,熟悉的抹額映襯在一張倦容上面。
面對明裳歌略微怔忡的眼神,沈謬輕輕笑了笑:「還好嗎?」
許久未見之後,兩人只剩下了一句「還好嗎?」
所有的鄭重悸動之言,都已經堵塞在了喉頭之間,無語凝噎。
明裳歌抬手捂住嘴巴,以防嗚咽之聲溢位來,但是眼眸中的激動之色卻難以掩蓋。
她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只能拼命點頭。
小時候她在軍營就有吃過苦,軍營中不比將軍府安逸,環境自然也惡劣許多,那個時候才一丁點大的明裳歌也不覺得有多麼辛苦。更別說去了荊州的莊子上,這一路以來,明裳歌都沒覺得生活過得艱苦。
但是這一兩個月,明裳歌覺得自己每一天都很難熬。
不知道仇家什麼時候會找上來,醫術的簡陋又擔心自己的孩子能不能平安出世,還有訊息的閉塞導致她對遠方親人的牽掛。
令人不安的因素太多了,這讓明裳歌每分每秒處於煎熬焦慮之中。
沈謬看到明裳歌的眼淚無聲流出,他抬手幫明裳歌拂去眼淚,但彷彿這般都還不夠一般,他又起身輕輕吻去她眼角的淚珠。
輕柔的舔舐,讓明裳歌終於忍不住了。
但是她依舊死死地抿住嘴。
李婆婆抱著簸箕在遠處看著,她瞧見了門邊站著的春花和自己的兒子,突然明白了過來。
但是她依舊問了一嘴:「秋月姑娘,前面那個是你們小姐的丈夫?」
秋月笑著點頭:「是啊,是我們都督,我們都督終於來了。」
沈謬來了這邊之後,李婆婆和秋月都能明顯的感受到,先前緊繃的明裳歌終於放鬆了下來,每天都能多吃一個番薯。
但是沈謬看著明裳歌坦然地吃著番薯,心裡又是一陣不好受。明明她還在孕中,卻吃得連以前在荊州的都不如。
這樣的吃食,不僅連沈謬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