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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平日裡總要睡到日上三竿的楊玉,今兒個卻破天荒地早早醒了。他躺在床上,睜著那雙好看卻透著幾分慵懶的眼睛,盯著天花板,只覺百無聊賴。窗外的鳥兒嘰嘰喳喳,往常聽著倒還有幾分生機,今日卻只覺聒噪。
在床上翻了幾個身,楊玉終究是沒了耐性,索性起身,趿拉著拖鞋晃悠到書房。書房裡靜謐陰暗,厚重的窗簾擋住了大半光線,他也懶得去拉開,徑直走到書架前,修長的手指在一排排書籍上漫不經心地劃過。
“真沒意思。”楊玉輕聲嘟囔著,這些書不是晦澀難懂的學術著作,就是些文縐縐的古典文集,平日裡沒心情看,今日更是提不起興致。正想轉身離開,突然,角落裡一本封面破舊、顏色暗沉的書映入眼簾。他微微皺眉,伸手將其抽出,撣了撣上面的灰塵,只見書名——《幽魅夜譚》,下面還配著幾個詭異的暗紅色圖案,像是某種神秘的咒文。
“鬼故事?”楊玉嘴角勾起一抹興奮的弧度,眼裡閃過一絲光亮。在這平淡如水的日子裡,來點刺激的玩意兒倒也不錯。他抱著書走到窗邊的沙發旁,窩了進去,隨手翻開一頁,津津有味地讀了起來。
“在那荒廢已久的古宅裡,每到午夜,就會傳出隱隱約約的哭聲,那哭聲似有若無,卻能直直鑽進人的心裡,讓人寒毛直立……”楊玉輕聲念著,腦海裡不由自主地浮現出書中描述的陰森場景,破舊的門窗、搖曳的燭火、若隱若現的白影,他竟有些入迷,連傭人輕敲了幾下門都沒聽見。
“小少爺,早餐準備好了。”傭人在門外輕聲說道,半天沒聽到回應,便輕輕推開門,端著托盤小心翼翼地走進來。
房間裡靜謐得有些詭異,只有楊玉偶爾的翻書聲。傭人放輕腳步,朝著沙發走去。而沉浸在鬼故事中的楊玉,正讀到最驚悚的段落——“突然,一隻蒼白的手從床底下伸了出來,緊緊抓住了主角的腳踝,那手冰涼刺骨,指甲又尖又長,深深嵌入肉裡……”
恰在此時,傭人走到沙發背後,微微彎下腰,輕聲道。“小少爺,用餐了。”同時,一隻手輕輕搭在了楊玉的肩上。
“啊!”楊玉只覺頭皮發麻,心臟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一聲驚呼脫口而出。他猛地從沙發上彈起,手裡的書“啪”地掉在地上,瞪大了雙眼驚恐地看著身後的傭人。
傭人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反應嚇得一哆嗦,手裡的托盤差點不穩,臉上滿是驚慌失措。“小少爺,怎麼了?是我,我是阿福啊!”
楊玉大口喘著粗氣,過了好幾秒才緩過神來,看清是傭人阿福,臉色微微泛紅,有幾分窘迫。他抬手撫了撫胸口,試圖平復狂跳的心臟,故作鎮定道。“阿福,你進來怎麼也不出聲,嚇我一跳。”
阿福一臉委屈:“小少爺,我敲過門了,還喊了您,您沒應,我這才……”說著,他趕緊把托盤放在桌上,忙著給楊玉擺碗筷,眼睛卻時不時偷瞄一眼自家少爺,像是生怕他還在生氣。
楊玉坐回沙發,深吸一口氣,彎腰撿起地上的書,合上書頁,彷彿這樣就能把剛才的驚嚇一併關在裡面。他看了看桌上精緻的早餐,卻沒了多少胃口,只是端起茶杯,輕抿一口,溫熱的茶水順著喉嚨流下,總算驅散了些許寒意。
阿福在一旁小聲說道。“小少爺,您今兒起得早,廚房特意做了您愛吃的蟹黃包,還有這鮮榨的橙汁,您多少吃點兒。”
楊玉點點頭,拿起一個蟹黃包,咬了一口,卻味同嚼蠟。剛才那一下,把他的興致全給嚇沒了,腦海裡還時不時閃過書中那恐怖的畫面。他放下包子,又瞥了一眼那本《幽魅夜譚》,心裡糾結著要不要繼續看下去。一方面,確實被嚇到了,有點怵得慌;另一方面,那好奇心就像小貓在撓,癢得難受,總想知道後面還有什麼更離奇的故事。
猶豫再三,楊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