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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搜尋行動依然繼續,但人力減少了。這次出動巡警再次掃視特別崎嶇難行的路段,和一個被稱為&ldo;要塞&rdo;的地區‐‐這是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興建的一群小型防禦工事,如今已棄置。當天他們也找過小洞穴、井、蔬菜儲藏窖、附屬建築物和村裡的閣樓。
搜尋行動於女孩失蹤第三天停止時,正式記錄內容透露出沮喪的意味。莫瑞爾當然還不知道,其實當時他的調查已經到了盡頭,後來再也沒有突破。他很困惑,也努力地想找出下一步該怎麼做,或是該到什麼地方搜尋。海莉彷彿從人間蒸發,而亨利也從此開始了長年的磨難。
第九章 一月六日星期一至一月八日星期三
布隆維斯特看資料看到三更半夜,主顯節1這天很晚才起床。範耶爾的屋外停了一輛海藍色新款沃爾沃。就在布隆維斯特伸手握住門把的同時,有個男人也正好開門出來,兩人幾乎撞在一起。那人似乎在趕時間。
1 主顯節(epiphany day),紀念耶穌基督向外邦人(東方賢士)顯現的日子,為每年一月六日。
&ldo;有什麼事嗎?&rdo;
&ldo;我找亨利•範耶爾。&rdo;布隆維斯特說。
那人眼睛一亮,隨即面帶微笑伸出手來。&ldo;你想必就是來幫亨利整理家族史的麥可•布隆維斯特,對吧?&rdo;
他們互相握了手。看來範耶爾已經開始散播布隆維斯特為何來此的&ldo;官方&rdo;說法了。那人相當肥胖‐‐無疑是長坐辦公室與會議室的結果‐‐但布隆維斯特一眼就看出相似之處,他的臉和海莉十分相像。
&ldo;我是馬丁•範耶爾,&rdo;那人說道。&ldo;歡迎來到赫德史塔。&rdo;
&ldo;謝謝。&rdo;
&ldo;前不久我在電視上看過你。&rdo;
&ldo;好像每個人都在電視上看過我。&rdo;
&ldo;溫納斯壯……在這屋裡不太受歡迎。&rdo;
&ldo;亨利提起過。我還等著聽後半段的故事。&rdo;
&ldo;他幾天前跟我說聘請了你。&rdo;馬丁笑著說:&ldo;他說你很可能是因為溫納斯壯才接下這份工作。&rdo;
布隆維斯特略一猶豫後決定說出實情。&ldo;那是一個重要原因。不過老實說,我需要暫時離開斯德哥爾摩,而赫德史塔就在適當時機跳出來了。至少我是這麼想。我無法假裝那件官司沒有發生過。而且無論如何,我都得入獄服刑。&rdo;
馬丁點點頭,表情忽然轉為嚴肅。&ldo;你能上訴嗎?&rdo;
&ldo;這麼做一點好處也沒有。&rdo;
馬丁瞄一眼手錶。
&ldo;我今晚得到斯德哥爾摩,所以非快點走不行。我過幾天就回來,到時候再請你過來吃飯。我真的很想聽聽那場官司究竟是怎麼回事。亨利在樓上,你就進去吧。&rdo;
範耶爾坐在工作室的沙發上,茶几上擺了《赫德史塔快報》《工商日報》《瑞典日報》和兩份全國性的晚報。
&ldo;我在外頭遇見馬丁了。&rdo;
&ldo;他正趕著去拯救帝國。&rdo;範耶爾說:&ldo;要咖啡嗎?&rdo;
&ldo;好的,謝謝。&rdo;布隆維斯特坐下來,一面狐疑範耶爾似乎很開心。
&ldo;報上提到你了。&rdo;
範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