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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聲裡
……
世界之大
為何我們相遇
難道是緣分
難道是天意
……
☆、第 21 章
一曲唱罷,我自我感覺非常良好,庫小洛也睜著他那雙烏漆漆的大眼睛深深地凝視我,彷彿還沉浸在歌曲的美妙意境中細細品味深深思索。
我得意地笑:“哦~我親愛的小聽眾,你看你都聽入迷了!這是對我最大的鼓勵和支援,我感到非常榮幸,謝謝你,我可愛的小歌迷!”
庫小洛無視我的友善調侃,一臉深思地對著我發表自己的看法:“透過你的歌詞可以得出的結論是,他的意外出現又突然消失,使得他像病毒一樣侵佔了你的腦子和你的心,不斷徘徊在你的夢裡。你對他的興趣已經狂熱到幾乎失去理智的程度。”
我無語,看樣子庫小洛現在還沒什麼藝術細胞,不懂得藝術中渲染浪漫的表現手法。
庫小洛接著說:“你歌曲裡所表達的這種‘喜愛之情’,只是一種毫無行動力的自我臆想和情緒宣洩。”他煞有介事地看著我,“對獵物採取放任不作為的態度是愚蠢而毫無意義的。想要的獵物就用盡一切手段得到,在滿足自我對獵物的興趣之前絕不讓它有脫離你掌控的機會。”
愣眼看庫小洛平靜又有些肅殺的小臉,我心裡感到一股說不出的冷意,他還不過是個三四歲的孩子,可話裡行間所流露的那股殺伐和掠奪的殘酷氣息是那樣理所當然,我彷彿已經在他小小的身體裡看到了多年後旅團團長庫洛洛·魯西魯的影子。如果是以前的我,大可以無知地指責他的冷血殘暴,可穿越到這裡跟眼前的庫小洛相處的這一段時日,親眼所見流星街生存環境的險惡殘酷,我又怎麼能再用自己的價值觀去衡量批判他?是流星街這樣一個特定的環境孕育出了這個名叫庫洛洛·魯西魯的人,所有對外界而言所謂的血腥冷酷的行為心性其實不過是適者生存下最普通而原始的生存本能罷了,誰又有這個資格去指責和批判他?
眼前的庫小洛乖順地躺在小毛毯上,黑色的眼眸望著我,看上去是那麼純淨無邪,我忽然覺得有些傷感,就好像我跟他永遠都不可能身處同一個世界站在同一個地方。我聽到自己不甘心的聲音響起在空氣裡:“可是,小男神並不是我的獵物,我對他的‘喜愛’跟你所說的‘興趣’是不一樣的。”
庫小洛眼裡露出不解:“不一樣?”
我看著他疑惑的小表情莫名心酸:“是,不一樣。你所說的‘興趣’是一種一時興起的自我慾望,帶來的是算計和傷害。而我說的‘喜愛’,則是一種綿長的甘願為對方付出的美好感情。”
庫小洛眼裡透著好奇。
“比如,現在我對你好關心你照顧你,並不是想從你身上得到什麼來滿足我自己,而是發自真心希望你快點好起來,這就是出於我對你的喜愛和感激之情。”
我又道:“還有,那個時候你為了保護我,奮不顧身用自己的身體為我擋住那個亂髮少年的念刃攻擊而身受重傷,難道僅僅是因為對我有興趣?”
庫小洛眸光一晃,眸色略深。
我笑著說:“你那麼聰明,一定已經明白這二者的區別了。”
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集裝箱裡罩上一重濃稠的黑暗。
“好了,今天就說到這裡了。你看天都黑了,早點休息吧。”
我回到自己那一側剛躺下準備睡覺,就聽到庫小洛細細的聲音輕輕地叫我:“愛犽。”
我有些愣,這是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
“怎麼了?”我柔聲問。
“如果你被傷害和算計了,會怎麼樣?”庫小洛小聲問。
我想了想:“唔,那要看是什麼事和分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