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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市內,當天晚上,我就把張書記交待的講話稿寫好了。
次日上午交稿。張書記看了很滿意,對我說:
“你很辛苦,過年也只有幾天了,現在就給你放假,你也去做點私事,這邊有事,讓李師傅跟著我就行了。”
我點點頭。回自己的辦公室,把各種出差補助造好,走到分管後勤的葉主任那兒,請他簽字。然後去了財務室。
領完獎金、補助,回到宿舍,我無比放鬆。
這時,旭哥打電話來了,問我什麼時候放假,我說:“謝天謝地,現在就放了假。”
他說:“那你等一下,我馬上就過來。”
一會兒,旭哥過來了,我們倆進了臥室,他把賬一算,給了我五萬。
我說:“你別多算一些給我啊。”
旭哥說:“親兄弟明算賬。我也不會多給。”
我說:“我也不參與管理,什麼事都沒做,以後,仍然像現在這樣經營得好,就每年給我比利息多一點的錢就行了。
不然,我內心有愧。”
旭哥搖了搖頭,說道:“你家境也只有這麼好,父母不可能給你錢,我幫你算一下。”
接著他邊倒手指邊算:“一兩年內,你要結婚。你原來住的房子要改建,你要集資買房。就這兩筆錢都不少。
我也知道,你為了自己能在機關站穩腳,不敢收別人的紅包。真的說起來,當個廉政的幹部苦啊。”
我沒反駁,別人以為當幹部收入高,其實,當個拿工資的幹部,真的捉襟見肘。
特別是像我這種幹部,給一把手當秘書,如果想收錢,確實有人送。但是,我能收嗎?
我出事,我爹孃怎麼辦?以他們那種死要面子的性格,不會投塘?
旭哥真是個聰明人,馬上說:“快過年了,我也忙。我把佩青調抽出來,專門為你服務。你要用車,就打他的電話。”
我說:“你太好了。”
旭哥站起來,揚一下手:“那我走了。”
我也沒送他,與真正有利益關係的人在一起,少讓人看到為妥。
旭哥走了,我準備還師父的錢,這筆錢,借了他好幾年,我算了算,按一般的銀行利息,其間有升有降,我也要還他6000—8700。
我用另一個信封,包了8000元,把兩筆錢分別裝在兩個口袋裡,走了過去。
師父開啟門,沒說什麼,把我讓進書房。
仍然是煮茶,發煙。
我和他聊了一些放假的事,說如果他要回老家,我就派人送他。
他問我哪裡有車。
我笑道:“就是曾經送過您一次的旭哥有車。”
他搖了搖頭:“不麻煩別人了。”
“不是麻煩,他有兩輛小車,舊的就專門調給我。至於從老家回來,您就自己想辦法。送回去沒有一點問題。”
他見我說得誠懇,便嘆道:“其實,我爹孃都不在了,但他們的墳,我要去看啊。我那兒子,前年回老家去了一趟,又是兩年了。
他們沒有這種傳統的觀念了,我還是要有啊。”
我說:“師父,您兒子不在身邊,我就是您的兒子一樣。”
他很感動,眼角都溼潤了。嘆息道:“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想法,一代人也有一代人的追求。但國外的環境,讓他們變了,他們對什麼祭祖,早就丟到爪哇國去了。
而我呢,不習慣他們的生活,在那邊一天也進不下去……”
聽著一位老人倍感孤獨的自述,我安慰道:
“也不急,他年輕,只奔事業和前途,年齡大了,他會懂這些,會回來掃墓的。”
其實,我也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