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頁 (第1/2頁)
賣報小郎君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公案之下,左右兩側立著三班衙役,中間跪著兩人,一個穿繡雲紋青衣的年輕人,另一位是穿紫色羅裙的美貌婦人。
婦人神色驚恐不安,年輕人則相對鎮定。
「啪!」
朱縣令怒拍驚堂木,朗聲道:「堂下何人!」
婦人下意識看了眼年輕人,年輕人給了她一個鎮定的眼神,挺直腰桿:「草民張獻。」
婦人細聲細氣道:「民婦楊珍珍。」
朱縣令喝道:「你二人是如何殺死張有瑞,從實招來!」
婦人嚇的一顫,長長的睫毛抖動,面露惶恐。
年輕人張獻大驚:「大人何出此言,草民怎麼會殺害生父。」
朱縣令問道:「事發時,你在何處?」
「我在書房。」
「為何不與妻子同塌?」
「草民在看帳目。」
「可有人證。」
「深更半夜,哪來的人證。」
張獻的回答條理清晰,不慌不亂,要麼問心無愧,要麼早就打好腹稿。
根據自己的邏輯推理,許七安偏向後一個可能。
他雖然沒有不在場證明,但同樣沒有證據證明他殺人,推理歸推理,如果沒有切實的證據,疑罪從無……
縣令轉而看向婦人,道:「張楊氏,本官問你,你與張有瑞成親十年,無所出。為何如今又有了身孕?老實交代,是不是你與繼子苟且,謀殺親夫。」
張楊氏嚇了一跳,哭道:「大人,民婦冤枉,民婦身子不好,近些年日日調理,好不容易懷上丈夫骨肉,大人怎麼能憑此冤枉民婦謀殺親夫。」
嚶嚶嚶的哭了起來。
這樣審怎麼可能審出真相,許七安遙望水靈婦人片刻,心裡一動,有了個不錯的主意。
第十四章 心理博弈
「啪!」
朱縣令再次怒拍驚堂木,大聲喝道:「你說看到黑影殺人後翻牆離去,為何捕快今日搜查牆下花圃,沒有腳印,亦沒有花草踐踏的痕跡。」
張楊氏一愣,漂亮的杏眼『咕嚕嚕』的轉了一圈,「這,這……」
張獻立刻道:「大人,賊人如何潛入宅裡,母親如何知道?縣衙捕快查不出來,大人也不能把罪責強加給我母子二人。」
神特麼母子,你別侮辱這兩個詞好嘛,許七安聽不下去了。
朱縣令大怒:「巧舌如簧,來人,給我上刑。」
這年頭的審問過程大抵如此,逼問、動刑,在缺乏證據的情況下,只能這樣。
因此,常常出現屈打成招。
可也沒辦法,取證難度很大,缺乏裝置和專業技術。於是刑法就成了必不可少的程式。
利弊皆有。
張獻大聲道:「大人這是要屈打成招?家叔任職禮部給事中,大人就不要彈劾嗎。」
所謂家叔,其實是出了五服的遠房。然而血緣雖遠,關係卻很近,因為張家常常為那位遠房親戚輸送利益。
一針見血,朱縣令眉頭跳了跳,他知道張家有那麼一點背景。
「你敢威脅本官,來人,杖責二十。」
四名衙役上前,兩名用棍子交叉錮住脖子,另外兩名扒掉張獻褲子,衙役們開始用力,啪啪啪的聲音響徹公堂。
張獻嘶聲慘叫。
朱縣令沉著臉,二十大板並不足以讓一個人招供殺人罪名,五十大板還有可能。但也有可能把人打死。
而且,就算張獻招供了,案件上交刑部,張獻依舊有可能翻案,別忘記,他有一個給事中的親戚。
到時候反而可能給自己扣一個屈打成招的帽子。
趁著張獻被按在地上打板子的間隙,許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