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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事情不成,她失望地?站起身,一邊擦著眼淚一邊離開,腳步虛浮,開門時險些絆倒。
見到門外站定?的人影,原鶯顧不得小腿疼痛,扶住門框,臉色驟然一變。
公子鳴仰頭看著她,瞳孔清晰映出她的面容。目光尖銳,彷彿要看穿她的內心。
“鳴……”原鶯欲言又止,到頭來?發現無?話可說。
公子鳴收回目光,掩去心中失望,草草同原鶯互禮,側身讓到一旁。
原鶯咬住嘴唇,能清楚感受到公子鳴身上的變化。她想挽回,奈何心思已經?被揭穿,饒是舌燦蓮花也無?濟於事。
最終,公子鳴越過她走進室內,房門當著她的面合攏。
原鶯佇立片刻,不得不轉身離開。
她馬上將要就封,既然無?法改變,就需要費心安排。物資、護衛、奴隸,最重?要的,帶去扶持她的家臣。
遭受打?擊,眾叛親離,原鶯反倒突然間成長,大?腦清明?,從?未有過的冷靜。
可她寧願不要。
一陣冷風捲過廊下,鼓起原鶯的袖擺,拂動耳畔碎髮。
這一刻,天地?間彷彿僅剩下自己。
痛苦和絕望抑制不住,原鶯如墜冰窖,全身被寒意包裹,一直冷入骨髓。
對原鶯的處置不是秘密,氏族們陸續聞訊,心中各有思量。
曾有兩三?家計劃向?國君請婚,見女公子落此?下場,料定?她行事不妥觸怒君侯,接連打?消主意,並?嚴令族人封口,不可對外透出一絲一毫,以免招來?禍端。
郅玄封原鶯於北,雖形同流放,終究沒有奪氏除族,女公子體面仍存。何況原鶯雖被厭棄,原桃卻極其受寵。再有被養在西都城的公子鳴,國君終會顧念幾分情面。原鶯只要認真反省,未必不能求得原諒。
氏族打?消結親的念頭,卻不敢公然嫌棄原鶯。
到底是有多想不開,才會想要落井下石,將君侯的妹妹一踩到底。誰敢這麼做,絕對是豬油蒙了心,一門心思奔向?死路。
原義是例外。
奪氏除族之人,落到社會最底層。別說氏族國人,連庶人都能啐他一口,明?擺著看不起。
原鶯心知留下無?望,開始調動人手為就封進行安排。
羊夫人沒有為她求情,到底沒有置之不理,在家臣和護衛上施以援手。公子鳴從?自己的封地?中抽調五十名庶人和兩百名奴隸,隨原鶯一同北上。
郅玄看到這番動作,沒有多做置喙。得知羊夫人有頭疼病症,近些時日時常發作,特地?命桑醫過府為她診治。
診出的結果出人預料。
羊夫人的病症是源於中毒,但不是近期,最遠可追溯到先君時。當時的醫為她解毒卻沒能根治,有毒素殘留體內,年深日久突然發作。
“夫人操勞過甚,精神不濟,體力衰減,方才復發。”
按照桑醫的說法,此?時毒發利大?於弊,稱得上是好事。
羊夫人雖有春秋,身體保養不錯,用藥少去諸多顧忌,可以在短期內徹底拔毒。若是再過幾年,羊夫人的健康狀況不如今日,用藥必須謹慎,醫治勢必變得困難。
“先君時?”
聽完桑醫解釋,羊夫人神情恍惚,似陷入回憶。
今上登位以後,政治清明?,軍事空前?強大?,國君府人口簡單,再不見早年間的詭譎和兇險。
日子過得順遂,以至於讓她忘記舊日,忘記昔日的國君府內也曾波詭雲譎,埋葬多少香魂。
關於身上的毒,羊夫人有所猜測。不出意外地?話,應源於密夫人之手。
久遠的名字浮現腦海,她未生出更多恨意,連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