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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到醫院病房門口時,他突然停下腳步,努力平復著自己急促的呼吸。
等他平復情緒緩緩推開病房的門,陽光透過窗戶灑在病床上,達恩靜靜地躺在那裡,睜開的眼睛有些呆滯。
雪狼鼻子一酸,淚水不爭氣在眼裡打轉,這些年的堅強在這一瞬間化作泡影。
邁開微微顫抖的腿,他一步步走向病床。
“哥……” 雪狼輕聲呼喚著,聲音中帶著哽咽。
達恩聞聲僵硬把頭轉過來,看到雪狼之後愣了許久,緊接著欣慰和喜悅填滿那雙空洞的眸子。
他的嘴唇微微動了動,似乎想要說些什麼,走到床邊的雪狼趕緊俯下身,將耳朵貼近他的嘴邊。
“我的阿修…長大了。”
達恩剛剛問了醫生了解情況,他才知道自己已經躺了六年。
於他而言不過是做了一場漫長的夢。
不過在這場夢裡他時常感覺有人緊緊握著他的手,輕吻他的唇,在他耳邊低語呢喃。
剛剛看到阿修時他差點沒認出來,比六年前成熟穩重太多,想來肯定是沒有他守護的這幾年吃了不少苦。
他聲音乾啞微弱,卻讓雪狼徹底決堤,撲向他懷裡嚎啕大哭起來。
“哥啊啊啊…我以為,我以為我等不到了啊啊啊……”
決定重回軍團復仇開始他就做好了隨時死亡的準備,同時又陷入矛盾中。
他每天盼著他哥醒過來,可又怕自己等不到他醒來的那天,於是就這樣熬著,一熬就熬了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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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撕心裂肺的哭聲聽得達恩心臟揪疼,努力抬起一隻手輕撫上他的後腦勺。
“阿修,這些年,辛苦你了。”
一個人在病床上連躺六年不動根本避免不了肌肉萎縮身體退化,可他醒來後很快可以做一些小幅度的動作。
護士說這是因為這六年阿修日復一日為他按摩康復。
即使他自己有時渾身血跡,有時大病未愈,始終沒有放棄。
怕壓得他難受,激動過後雪狼趕緊抬起腦袋與他對視,抽著氣搖搖頭。
“不辛苦,只要這天到來,那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達恩扯動嘴角,心疼道:“真傻。”
他放在雪狼腦袋的手滑落至他的後頸,那塊烙印咯得他手指生疼。
達恩一驚,指腹快速把那塊烙印描摹一遍,難以置信問:“阿修,你又回去了?”
他熟知軍團的所有規矩,這枚烙印說白了就是奴章,軍團裡有,但從沒有人被烙上去過。
他不敢想阿修這些年過的都是什麼樣的日子,他當初明明那麼渴望離開那個地方。
見他眼中心疼都快溢位來,雪狼握住自己後頸的手雲淡風輕對他笑了笑。
“嗯,以前是我想的太過天真,以為離開軍團你我就能平安度過一生,最後卻害得你差點丟了性命,當初沈醫生說的沒錯,‘覆巢之下無完卵’。”
沈澤離開後他名字和稱呼就成了軍團的違禁詞,亞索已經許久沒聽到這個稱呼。
兄弟二人幸福的對比下他壓抑在心中的思念如泉水奔湧而出。
放下準備敲門的手,病房外亞索轉身離去,背影落寞淒涼。
夜晚,蟲鳥作伴的基地後山,亞索癱靠在慧姐墳旁的一座空墓石碑上喝得酩酊大醉。
他手指不停摩挲石碑上用中文寫的“妻”字,嘴裡喃喃著:“阿澤,等我處理好一切就下去找你好不好?”
:()沈醫生,好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