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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自己吃到甜口的菜時，吃的挺為難，沒想到被小耶兔發現了。
孟立德恍然大悟：“難怪今天連最愛吃甜食的辛夷，都改成做鹹口的菜。”
“我…我去拿湯。”曲辛夷臉頰通紅，幾乎是跑著衝進廚房。
顧琦看著她的背影，想起菜市場裡她認真挑選食材的樣子。
挑選瘦的肉賣適合紅燒的調味料，原來都是為了迎合他的口味。
“這孩子總是這樣，”孟立德的語氣裡帶著心疼。
“從小就把別人的事放在心上，卻把自己藏得嚴嚴實實。”
廚房裡的碗碟相撞，發出一聲悶響。
曲辛夷端著湯回來，手指都在微微發抖。
“番茄蛋湯。”她小聲說著，看都不敢看顧琦一眼。
顧琦接過湯碗，指尖不經意碰到她冰涼的手。
曲辛夷像觸電般縮回手，湯水差點灑出來。
“我扶著。”顧琦穩住碗，聲音不由得放柔了幾分。
昨天她明明最愛喝甜湯，今天卻連一口都捨不得給自己留。
孟立德看著兩人的互動，嘴角漸漸揚起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
外甥女第一次為別人改變，或許這就是他一直期待的轉機。
“吃飯吧。”顧琦看著想要躲回廚房的曲辛夷，“你也坐下來一起。”
曲辛夷站在餐桌旁猶豫了一會，也乖巧地坐下。
飯後顧琦起身收拾碗筷：“我來洗碗吧。”
“不用，我自己來。”曲辛夷趕忙說，聲音裡帶著幾分慌亂。
孟立德也笑著攔住他：“去書房複習吧，這裡有辛夷就行。”
顧琦只得作罷，轉身走向書房。
他翻開習題冊，耳邊卻不時傳來廚房裡的水聲和碗碟碰撞的輕響。
過了好一陣，曲辛夷輕手輕腳地走進書房。她站在門口，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
“磨蹭什麼呢，快過來。”顧琦頭也不抬，指著那道物理大題。
曲辛夷這才走到書桌前，探頭看向試卷：“這是高中競賽題，比較難，我們先分析一下…”
她的聲音輕柔卻清晰，講解思路時絲毫不見平日裡的怯生生。顧琦專注地聽著，時不時在草稿紙上畫出受力分析圖。
“解題的關鍵在於找準物體的受力點，”曲辛夷指著他畫的圖，“你這裡畫反了，應該是這樣…”
手指輕輕劃過紙面，在關鍵處停頓。
顧琦不由得看向她的側臉，劉海遮住了大半，只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臉頰。
直到牆上的鐘敲響九下，顧琦才回過神來：“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明天我想帶個朋友一起來。”收拾書包時他提起這件事。
曲辛夷收拾練習冊的動作僵了一下。
“他叫劉茂，是我最好的朋友。”顧琦小心觀察著她的反應，“雖然成績不太好，但人很有趣。”
曲辛夷沒說話，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
顧琦知道她最怕和陌生人接觸。
“你要是覺得不舒服就算了。”他輕聲說。
“可以。”曲辛夷突然抬頭。
顧琦楞了一下：“你確定？”
她認真地點點頭，“路上小心。”
回到家已經九點半，顧琦剛放下書包，手機就震動起來，是一條微信轉賬訊息。
小耶兔：【轉賬600元】
眼裡只有錢：這麼多做什麼？
小耶兔：多一個人的陪護費。
眼裡只有錢：那也用不了這麼多。
小耶兔：你不收的話，我就不給你們補課了。
顧琦看著手機螢幕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