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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是要回盛京嗎?
還是要……嫁給權貴?
明裳歌本來抱住明勁光的手指開始蜷縮起來,她溫溫吞吞地鬆開了明勁光,隔了好一會兒,才點點頭,「嗯」了一聲。
過了這麼久,秋月和春花在後面都趕過來了。
就連劉叔也趕著馬車,到了寨門口。
明裳歌見人都到齊了,便垂頭跟明勁光匯報導:「人都到齊了,爺爺走吧。」
明勁光看了眼人,剛鬆開的眉頭又給皺了起來:「就這些人嗎?」
如果他記得不錯的話,他是有叫將軍府上多派一些人往荊州這邊來的。
誰知明裳歌竟然還點了點頭,應道:「從盛京帶到荊州的就這幾個人,其他都是荊州本地的,孫女把人給遣散了,沒叫他們跟著去盛京。」
明勁光看著明裳歌不願多說的樣子,神情有些鬆動,嘴角也開始不自覺地微顫。
明裳歌來荊州的時候,他還在西北蠻地駐守著,一切都是將軍府裡的人在安排。
他以為那些人都是明裳歌的親身父母和大伯們,總是不會虧待的,但是沒有想到……
想到這裡,明勁光想要把明裳歌帶走的心就更加強烈了。
他直接二話不說,把明裳歌抱起來放在自己的馬背上,一如小時候。
秋月和春花便坐著劉叔駕的馬車,也跟著軍隊後面走了。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熱熱鬧鬧了那麼多天的人,就在眨眼的片刻之間,徹底地離開了這個地方。
等軍隊的馬蹄和踏步聲遠去,秦晨這才敢過來看看沈謬這邊的情況。
主要是先前明勁光的那把刀,著實把他嚇了好一跳。
但是沈謬此時的眼神,又讓秦晨給嚇了一跳。
沈謬一隻手撐在地上坐著,一隻手懶散地搭在曲起的膝蓋上。
他的一雙眼,直勾勾地盯著軍隊離去的方向。
眼神裡有種說不出的灼熱,但是換一種角度去看,又感覺冰涼無比。
嘴角已經乾涸的血漬,又給他莫名平添了一種破碎感。
本就應該是情理之中,意料之中的分離,在沈謬這裡,卻硬生生地感覺到了一種被拋棄感。
他像是一隻沒人要了小狗狗,被人敲碎了爪牙,只能被迫嗚咽。
一時間,秦晨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靠近。
就在他猶豫的這麼一會兒中,沈謬自己站了起來,他把腰上圍的束帶解開,然後猛得向地上一扔。
束帶的腰封處,看似是用水墨著畫的,但是現在卻早已被水漬暈染開了,看不清原本的模樣。
束帶飄飄落落,落在了先前那把刀在地上砸出的土坑上。
————
入秋的夜晚就是來的快,但是在紅豆杉上卻看不出秋的蒼涼,即使入了秋,也看不到幾片枯黃的葉片。
但是入了秋,紅豆杉卻開始結果了。
一顆小小的豆子砸在了沈謬的頭頂,本來這種紅豆杉的果就小巧輕盈,即使落下砸到了人的身上,一般人也是感覺不到的。
沈謬坐在樹的枝椏上,豆子落在了他的發間,他的睫毛顫了顫,面無表情地拿下了掉落在頭頂的紅豆杉的果實。
紅豆杉之所以稱之為紅豆杉,就是因為它的果實悄似紅豆。
那顆豆子在沈謬的指縫間遊走,一雙手沒有多餘的肉,骨節分明,細長又有勁道。
沈謬手捻著那顆豆子,垂頭看著指間的那粒紅色。
自古紅豆最相思。
但是這不是紅豆。
沈謬明明是盯著手裡的豆子,但是餘光卻裝滿了前面的那扇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