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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流油,甚至很多人懷裡還揣著俄國人的黑幹餅呢。”
滕毓藻清楚,劉十九所說的黑幹餅,應該就是這一時期,俄軍經常作為戰時口糧的黑麥餅乾。
其實滕毓藻早就注意到,不僅潘金山和王德成的人懷裡都是鼓鼓的,就是突擊大隊的人也都是如此,這讓滕毓藻心裡很有些不快。
潘金山和王德成的人就不說了,可前鋒軍是有紀律的,紀律可是要求一切繳獲要歸公,只是滕毓藻一直沒有說出口,此時聽說他們懷裡的東西只是黑麵包和醃肉一類的食品,心中的不快這才散去。
如果只是一些食物,戰士們順手拿來吃了,甚至是自己藏了一些體己貨,這也無可厚非,除非在糧食緊張的情況下不可以,平常倒是用不著追究這些小事情。
雖然在大多數人的印象中,沙皇時代俄國的基層士兵大都是軍官眼中的“灰色牲口”,社會地位不是一般的低,日常伙食方面能吃飽就是奢望了,更別提其他的待遇。
然而在不少歷史記錄中,俄軍士兵們隨軍飲食雖然比不上美英等土豪國家的豐富奢華,但是對於當時大部分來自於鄉下農莊的俄軍大頭兵們來說,軍隊中給每個士兵的伙食供給還是比較充足的,甚至書面上規定的標準還要比日後聯盟紅軍初期的伙食供給還高,每人每天有800克黑麵包的戰時補給。
據說在激烈的戰鬥時期,一名俄國士兵一天的伙食標準有1千克的黑麥麵包或者700克的黑麥餅乾,還有用來熬粥的 100或者200克的燕麥或黑麥麥片, 250克的蔬菜或者20克的脫水蔬菜,外加用來夾麵包的黃油或者豬油20克。
此外,還有6.4克的茶外加 20克的糖或者0.7克的胡椒,而在戰鬥最為激烈的時候,士兵們往往會得到一些醃豬肉以及罐頭類的肉食,最好的那些日子甚至可以達到每人每天615克肉食的標準,也就是每天一斤二兩多的肉。
不過,這些按照規定要發到士兵手中的補給到底有多少能發到士兵手中,那必須取決於長官們的貪婪程度和俄軍運輸系統的工作效率。
在一般情況下,俄軍軍官階層剋扣基層士兵口糧的現象在當時普遍存在,物資匱乏使俄軍的後勤部門也不怎麼靠譜過,基本上規定給前線士兵的物資能有一半到了個人手中估計就燒高香了,尤其是價格較高的肉食。
雖然,按照史料賬目記載,俄軍後勤部門定期要向前線輸送的肉類、麵粉、罐頭、蔬菜等補給動不動就以數十噸來計算,但在實際上,俄軍士兵們的伙食相對於美英等國的少爺兵們,真真正正的對應了“灰色牲口”的稱號。
這一次俄軍的伙食竟然如此豐富,恐怕這是俄軍軍一路掠奪得到的“戰利品”足夠豐厚,不屑於在剋扣士兵的伙食,或者今天這一戰,不僅關係到他們能否打通大沽口通往河西英、法、德、日、意、美等租界通道的問題,還關係到俄租界能否得到安全保障的問題,關係重大的緣故,才不得不給他們計程車兵豐富充足的伙食供應。
滕毓藻猜想,劉十九他們繳獲的,應該就是俄軍今天中午的伙食。
見滕毓藻沒有說話,劉十九以為滕毓藻責怪他們只顧自己吃,沒有把那些食品帶回來,忙嘿嘿笑著說。
“大人,這些吃食還有很多呢,劉玉軒帶著人就在後面,他們還帶著很多好東西呢。”
見已經把重傷員都安置到了車上,潘金山和王德成牽著他們的馬匹來到滕毓藻面前,兩人都有些不好意思,想要開口,張張嘴卻都沒說話。
劉十九笑著說,“瑞光,福全,你們就不要不好意思了,有什麼話就直說,我是看出來了,我們大人對你們二位可都是高看著呢。”
潘金山字瑞光,王德成字福全。
看兩人的神態,滕毓藻也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