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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看不到,可滕毓藻能想象得出,此刻街裡的六十九氣得跳腳大罵的樣子。
不用問,滕毓藻也看得出來,這是劉十九追的太緊了,以至於如果不加干涉,趁這股俄軍清理門洞中雜物的這個時間,說不定劉十九就能把這點殘餘俄軍殺個精光。
這是洞悉滕毓藻心思的吳佩孚,不得已採取的辦法。
看到門洞外已經扔出來一堆木料和桌椅等雜物,滕毓藻才伸手拍怕吳佩孚的肩,打了個手勢示意吳佩孚可以放劉十九他們過來了。
“停止射擊。”
直到這時,吳佩孚才騰出手擦了一把頭上冒出的冷汗,對重機槍手下達了命令。
“吹衝鋒號。”
滕毓藻又轉身對警衛班裡的兩個兼職號兵,大聲下達命令。
幾乎就在軍號聲響起的那一刻,城下發出一陣俄語歡呼聲,然後就見牆根下的俄軍殘部立刻停止了射擊,都爭先恐後地向城門洞中湧去。
吳佩孚此時也直起身子,在城上跳著腳,聲嘶力竭地高喊起來,“大師伯,衝出去,殺光外面的洋鬼子!”
滕毓藻也直起身子扒著垛口看向街口,在街口當先衝出來的不僅有渾身是血的劉十九和突擊大隊的戰士們,還有武衛前軍管帶潘金山和頭上纏著紅巾的一個壯漢,跟在二人身後的,還有四五百武衛前軍和義和團的人。
這個義和團打扮的壯漢,正是協同潘金山駐守東局子的義和團頭領王德成,滕毓藻在裕祿那裡見過這個人。
此刻,潘金山和王德成二人都顯得有些狼狽,潘金山左臂上不僅纏著不知從哪撕下來的破布,左臂還吊在胸前,王德成的紅巾也不是紮在頭頂,而是系在額頭上,明顯是兩人一個是左臂,一個是額頭,都受了傷。
尤其是潘金山,左臂的傷應該還不輕。
對於潘金山和王德成二人,在俄軍打進東局子後,還能堅持抵抗,這讓滕毓藻對兩人不由有些刮目相看。
憋了一肚子氣的劉十九正想破口大罵,可看到城牆上跳著腳高喊的吳佩孚,只好悻悻地收住口,再看到一旁的滕毓藻也在對他揮手示意,要他追出去,雖然還有些不是很明白,可衝鋒號的聲音他是聽過的。
劉十九毫不猶豫地立刻一揚手中沾滿血跡的鬼頭大刀,“弟兄們,有種的,就跟老子追出去,外面還有更多的洋鬼子,跟老子殺光他們,衝啊!”
說完,劉十九率先就衝向城門洞。
“子玉,帶上這挺馬克沁,你去指揮東面的重機槍掩護突擊大隊,重點要壓制老毛子的重機槍陣地......”
滕毓藻話音未落,“轟轟轟”連續不斷的猛烈爆炸聲又在身後的城外戰場上猛然響起。
這一次的炮擊目標不再是趕來接應的俄軍,而是剛剛在聚集後撤的英軍,是準備接應還在阻擊一團部隊的那幾股英軍的英軍主力部隊。
滕毓藻沒有去觀察遭到炮擊的英軍大隊人馬,而是急忙舉著望遠鏡察看剛剛被炮火覆蓋,猛轟了一陣的俄軍接應部隊,他很想親眼看看炮火覆蓋的效果。
滕毓藻雖然有著穿越的經歷,可對於密集炮火的覆蓋炮擊效果,他還從未親眼見過。
十八門火炮五發極速射,就是一共打來九十發炮彈,九十發炮彈自然不可能均勻散佈在劃定區域,而應該是中心區域落下的炮彈更多,所以,這次炮擊不可能將衝進目標區域的俄軍全部炸死炸傷,效果到底如何?滕毓藻也需要有一個確切的感官認知。
還好,滕毓藻觀察到的炮擊效果讓他很滿意。
剛剛還氣勢洶洶的大隊俄軍,在遭到九十發75毫米榴彈炮彈的猛轟後,早已被炸得七零八落,殘破不堪的屍體、炸壞的槍支在炮擊區域到處都是,炮擊過後倖存的俄軍已不過半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