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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毓藻的戰馬一提速,薛之謙安排貼身保護滕毓藻的那一個排的騎兵,立刻也開始頻頻猛催他們各自的戰馬,緊緊追著滕毓藻向前衝了出去。
看著帶起一路煙塵的滕毓藻的背影,薛之謙苦笑著對幫辦蘇錫麟說道。
“祥符,咱們也加速,趕到東局子再見機行事吧。”
雖然蘇錫麟很不願意現在就放馬疾跑,可滕毓藻已經提速,如果他們再不提速,萬一先趕到戰場的滕毓藻遇到什麼危險,這個責任不要說是他這個剛剛加入前鋒軍的新人,就是滕毓藻的那幾個心腹大將也同樣擔當不起。
隨著薛之謙一聲令下,騎兵營全體立刻放馬奔騰起來,一時間鐵蹄聲響成一片,所過之處揚起漫天塵土。
距離東局子約四百多米外的一小片樹林中,滕毓藻正舉著望遠鏡在觀察著東局子的情況。
此刻,東局子西北面的曠野中,數百名從東局子裡衝出來的,裹著紅色頭巾的義和團和身穿練軍號衣的清軍已經散成一片,每一個人都在拼命奔逃,為了跑得快一些,許多人甚至扔掉了他們手中的刀槍。
而大約六百左右,騎著矮馬的日軍騎兵正分成十幾股,這些日軍騎兵大多在東、北、西三面,在正沒命奔逃著的潰兵外圍,瘋狂縱馬砍殺逃散的義和團和練軍官兵,曠野中已經倒下了一二百練軍和義和團的屍體。
滕毓藻在望遠鏡中,甚至看到一個年紀應該還不到二十歲、已經被嚇得丟棄了手中的大刀、失魂落魄奔逃的義和團團民,被從側後追上他的一個日軍騎兵一刀砍掉頭顱,沒有了腦袋的脖子斷口處噴出高高的血箭,可他的身體還在繼續向前奔跑了數步後,才頹然栽倒在地。
日軍騎兵除了在外圍縱馬圍殺潰兵,還分出兩股各二十多人的日軍騎兵,在奔逃的潰兵群中左衝右撞,不斷將試圖聚集在一處的潰兵殺散。
在樹林中,透過望遠鏡,可以看到東局子東北角處,那裡還有許多身穿紅色軍服的英軍,一邊對東局子外圍土牆上不住射擊,一邊散開隊形,以散兵線的陣型小心地向土牆逼近著。
隱約還能看到,東局子東北角的土城牆上,還有武衛前軍計程車兵堅守在那裡,正在對進攻的英軍進行射擊,看到這裡,才讓滕毓藻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大清朝廷總還是有敢戰之兵,總還有一些熱血男兒。
此時,這裡的炮聲早已停止,只有東局子周邊和內部,還在響著密集的槍聲,也還在不斷有練軍、義和團和少數武衛前軍的人,不斷從敞開的西門逃出。
看著眼前的景象,滕毓藻胸中早已氣憤難耐,可他還是努力忍住衝動,回身對已經跟上來同樣拿著望遠鏡在觀察戰場情況的薛之謙說道。
“薛團長,立刻解救逃出的潰兵,具體戰鬥你來指揮。”
雖然滕毓藻也懂得騎戰,可畢竟比不得薛之謙、蘇錫麟這些精通騎戰的專業軍官,滕毓藻可不想因為他的不當指揮,而導致他剛剛建立起的騎兵營早到損失。
薛之謙看向蘇錫麟,蘇錫麟道,“管帶,現在東洋人隊形分散,咱們也應該分散迎敵,六個哨以哨為單位分頭出擊,各自迎敵,這樣咱們在區域性上人數佔有優勢。”
正在圍殺逃散的東局子守軍的日軍騎兵兵力,同騎兵營人數相差無幾,這應該是日軍一個騎兵大隊的編制,分做十幾股,每股三四十人。
而騎兵營如果以哨為單位,在分散的日軍騎兵聚集前衝殺過去,則每個哨的兵力都三倍於敵來不及聚集的小股日軍,即便騎兵營多數都是沒有什麼騎戰經驗的新兵,以多敵少,又有戰馬的優勢,雙方交手也不會吃多少虧,這的確是騎兵營初戰最合適的戰術選擇。
對於接受幫辦的建議,作為管帶的薛之謙並不以為意,調轉馬頭面對一眾騎兵,在馬上“唰”地抽出腰間戰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