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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這些從自己眼前經過的的部隊的行軍佇列,滕毓藻可以明顯感覺得到,這些部隊還遠未達到一支強軍的標準。
這支部隊,除了士氣很高,其它的一切都乏善可陳。
劉玉枳的一團還好一些,一團雖然也補充了大量新兵,可那些人都是練軍,至少都受過軍事訓練,而且,練軍的軍紀同武衛軍相差不大,甚至也可以說沒有什麼差別,唯一的差異就是在軍紀執行鬆緊的程度上。
所以,在前鋒軍嚴格軍紀約束下,這些練軍新兵雖然還有些不習慣,可執行軍紀要求馬上做到。
就比如行軍佇列,在軍官的嚴厲要求,甚至是低聲呵斥下,一團近三千人的行軍佇列基本上可以做到鴉雀無聲,已經有一些強軍的端倪,哪怕只是表面上的。
可突擊大隊就完全不同了,他們補充進去的都是沒有受過任何訓練,同普通百姓沒有多少區別的義和團團民,雖然所有軍官都是由滕毓藻的起家老部隊那一個營中的人擔任,這些軍官也想怪嚴格約束他們的部隊,可畢竟他們的人太少,而且這些乾字團的人對於前鋒軍的軍紀也需要一個熟悉的過程。
還有很關鍵的一點,突擊大隊中除副大隊長劉元壽之外,所有副職都是由乾字團的大小頭領們擔任,這些人對於軍紀也同樣執行的極其不好,這讓那些原乾字團的人難免在心中有了主心骨,在命令的執行上,不打大打折扣才怪。
乾字團的行軍佇列中,不僅低聲說笑聲不斷,佇列也七扭八歪,唯一讓滕毓藻有些滿意的,就是是這支隊伍的精氣神都比較高,人人臉上都掛著興奮之色,甚至有的人還不時摘下軍帽摸著自己的板寸嘿嘿傻笑。
以這樣的部隊同訓練有素的聯軍作戰,會有一個怎樣的結果,滕毓藻有時甚至不敢想象。
缺少訓練這一點,不僅是突擊大隊,甚至包括劉玉枳和李顯策這兩個補充了大量人員的主力團也同樣如此,這一點也是讓滕毓藻最頭痛也最無奈的,不僅現在他無法改變這個事實,甚至在至少半年時間內,他都難以改變,新兵的訓練是需要時間的,半年已經是滕毓藻設定的最快時間了。
滕毓藻暗暗嘆口氣,現在他們只能在戰鬥中學習戰爭了,或者也可以說的更殘酷一些,需要這些新兵用他們的生命和鮮血,來作為學費學習!
雖然騎兵營是最後出發的,可很快他們就來到了行軍對列的最前面。
這是因為,他們剛剛出發不久,滕毓藻就接到了裕祿派人飛馬送來的命令。
裕祿在命令中說,大沽口方向聯軍援軍,不僅已經突破了沿途阻擊的武衛前軍防線,還連夜急進,已經在半個多時辰前殺到了東局子,裕祿要滕毓藻火速帶兵趕去馳援東局子。
裕祿在命令中還告訴滕毓藻,聯軍援軍一到東局子,就在距離東局子僅有二里外的俄租界中沙俄軍隊的配合下,開始對東局子守軍潘金山所部展開猛烈炮擊,隨後又對東局子連續發動數次猛烈進攻,目前潘部正在奮力抵擋,但傷亡很大,而且他們彈藥不濟,恐怕不會支援太久。
還有,為搶在聯軍援軍進入租界前拿下河西英、法、日、德、美等列強佔據的租界地區,他已命令聶士成、張德成等部馬上對租界發起多路猛攻,要滕毓藻務必儘快趕到東局子,一定要守住那裡。
同時,裕祿還給滕毓藻捎來一份親筆手令,上書,“持此令者,如本官親臨,各部總統以下皆可節制,違令者可立斬不赦。”
滕毓藻側耳聽聽炮聲,果然,不僅租界方向有炮聲,東面稍遠一些也有炮聲。
滕毓藻不由暗罵自己,怎麼就沒想到早上的炮聲,就是由東局子方向傳來的……
按照歷史,聯軍援軍應該是在兩三個小時後,才會趕到東局子,現在怎麼一大早就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