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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在聽到對岸清軍不僅釋放了他們的重傷員以及部分輕傷員,而且還同意德國人用兩千套軍服、裝具交換剩餘的德軍戰俘,這讓英、意、奧三國也都看到了希望,紛紛派出代表跟隨克里斯蒂安和德軍代表隨船過河。
雖然這其中有德國禮和洋行經理小克里斯蒂安,同對面清軍這支頗有戰鬥力部隊指揮官有著較好的個人友誼有莫大關係,可畢竟這個清國的的軍官,也冒著風險解救了他們滯留在天津城內的教徒。
按照釋放回來的傷員們說,這位清國軍官在禮和洋行解救的人中,除了禮和洋行的職員,還有數十名清國信教的教徒,而這其中還有一位是美國基督教公里會來清國傳教的教士,五十五歲的明恩普。
由於擔心他不是德國人而會受到不公正的區別對待,明恩普並沒有向清國軍官表明身份。
這個訊息也讓聯軍中的美國軍隊最高指揮官阿德納·查菲少將頓時喜出望外,由於明恩普沒有表明身份,查菲不便出面,便一再叮囑德軍現在聯軍中的最高指揮官雷曼上校,代為照顧那位美國傳教士,一定要把這位美國公民安全帶回租界。
至於英國、義大利、奧地利三國指揮官,也想要嘗試接觸對面的清國軍官,看看是否他們也可以付出贖金或者除軍火外的一些物資,來換回他們的被俘人員。
所以,當那些舢舨返回時,克里斯蒂安就帶著包括德國軍官在內的四國聯軍軍官一同來到《北洋武備學堂》這一側的河岸上。
還在他們在船上時,滕毓藻就已經透過望遠鏡,遠遠地看到這幾個聯軍軍官乘船過來,他也立刻就明白了這些軍官的來意。
現在,武衛軍中的管帶一級將領,都配發了更加先進的德國蔡司六倍軍用雙筒望遠鏡,再不是甲午時期的那種較簡陋的伸縮式單筒望遠鏡了。
只不過,現在武衛軍配發的這種西方軍隊中已經普遍使用的先進的雙筒望遠鏡,它有一個很明顯的缺點,就是它過於沉重,因為它的殼體是銅製的,掛在脖子上很沉甸甸的,時間一長,會讓人感覺很不舒服。
滕毓藻的望遠鏡,平時都是由跟隨滕毓藻衛隊一同行動的兩個書識放在他們的牛皮揹包中攜帶,包括滕毓藻那把錳鋼材質鋒利的德制軍刀也一樣,也是由他們負責保管。
如果說德制軍用武器裝備有哪一件讓滕毓藻吐槽,那就是這種德軍軍刀。
雖然德軍的軍刀不僅鋒利結實,掛在身上還威風凜凜很有氣勢,可由於他過於短小,又是單手刀,並不適合參加白刃戰,只是指揮用刀,或者在確切一點說,它就是華而不實的禮儀刀具。
如果按照現在滕毓藻的喜好,這把軍刀早就被他棄之如敝履了,只不過,有些禮儀場合,他還是必須要攜帶的。
“瓊林。”
滕毓藻放下望遠鏡,對李玉林道,“一會那幾個洋人上岸,只允許小克里斯蒂安和那個德國上校過來,其它幾個外國人暫時都只能留在岸邊,不允許他們隨意走動。”
李玉林答應一聲就要跑過去安排,滕毓藻又喊住他。
“命令咱們的部隊嚴密警戒,擺出點氣勢來,讓這些洋鬼子不要小覷了咱們前鋒軍。”
很快,克里斯蒂安就帶著一個軍服筆挺,頭戴大簷帽的德軍上校快步走到滕毓藻面前。
這一時期的德軍軍服是1895年定型的,軍裝是深藍色,衣襟帶有紅色滾邊、高領,除了顏色和袁世凱的武衛右軍近似原野灰的灰色軍裝不同,其它完全相同,滕毓藻的這一營採用的就是同武衛右軍相同的顏色。
剛剛滕毓藻就對於被俘的德軍軍裝仔細觀察過,他原以為這時的德軍軍裝顏色就是原野灰,可現在他見到了德軍軍裝的真實顏色並不是和他想當然的一樣,這讓他有些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