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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緊起身要過去。
他左右張望著確認沒車,這會兒又是綠燈通行,便直接要過馬路。可剛走到半截兒,突然不知從哪冒出一輛小汽車,衝著他就飛奔過來。
閆思成重重地摔倒在了馬路中間,鮮血直流,逐漸沒了意識。
*
從閆樾家回到雲城城區的中醫院,天色已經大黑。外公的病房裡,只剩下小劉還有護工大姐兩個人。
“你們都吃了嗎?”
小劉看著左識朗和大表舅二人臉色難看,關切地問道,以為是因為開車疲勞和飢餓的緣故。
“吃了,你呢?”
其實在閆樾家,左識朗和大表舅都有被留著吃了些東西,但這一趟來回,他們也確實都累了。
不僅是身體,身心也遭受了巨大打擊。
小劉點點頭,乖巧地說道:“我看你們都很辛苦的樣子,要不早點回去休息吧,我在這再多待會,後半夜走。”
左識朗想想也行。
今晚養足精神,明天還得想法子再去梵家橋一趟,不管怎樣都得去裡面,確定母親是不是還被關在那裡。
“行吧。”
左識朗也沒推辭,帶著大表舅先回酒店去休息。
洗漱完畢,左識朗光著上身,躺在柔軟的席夢思大床上,眼睛卻不斷地流著熱淚。
他渴望能安靜地休息會,可一閉上眼睛,那些腦海裡想象的,關於母親在病院裡受折磨的痛苦畫面,便如洪水猛獸般一一湧了出來。
這些畫面讓他無法逃避。
他先是默默流淚,直到再也繃不住情緒,渾身劇烈顫抖著慟哭。
他實在無法想象,如果那真的是母親,她究竟是如何在那樣的困境中熬過這十幾年,近5000個日夜。
這樣的痛苦和無助,幾乎讓左識朗無法承受。
他的心如刀絞,思緒萬千。床單上,淚水已經溼了一片。
他的哭泣越來越大聲,直到身體再也無法承受這種情感的釋放。
他坐起來,雙手捂住臉,痛哭的聲音響徹整個房間,直到筋疲力盡,他才慢慢地躺下,睡了過去。
原來,所有的痛苦都只能自己承受。
血泊中的外公,病院裡的母親,還有此刻在房間裡歇斯底里痛哭的左識朗。
夢裡,他像只空空的漂流瓶,在黑暗的湖中隨風漂泊。直到遠方出現一點光亮,那光亮越變越大……將他的身體照得通亮。
他順著風一點點靠近,突然耳邊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