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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恩第失笑,繼續哄他:「小泥鰍是不好意思小泥巴一個人哭,所以才會陪著突然一起哭的」。
「真的?」童潼懷疑的看他。
顧恩第輕咳一聲,說:「真的,好了,快去坐好,一會該給娘上香了」。
童潼就乖乖的走到原地坐好。
今日清明,他們都是過來給童潼的亡母沐鳶上香的,以及過來拜見顧老太爺的。
顧老太爺在年初的時候年過世了,老人去的時候,並無病痛,走得很是安詳,就像是一覺睡了過去,準備做個很長很長的夢而已。
小泥巴跟小泥鰍剛滿三歲,兩個小肉糰子說話奶聲奶氣,連話音都吐不清楚卻格外淘氣,尤其是玩鬧得時候最不喜歡被人跟著,若不順著,兩人還不知要怎麼鬧騰。
顧恩第也不想把兩人養得太過嬌氣,在他們能滿地跑之後,一般情況都只是讓奶孃們遠遠的看著就是,所以才會發生剛才兩人去「趴山」的事情。
而童潼。
如顧恩第說的一樣,童潼很聰明,聰明得連顧恩第都比不上。
三年前童潼殿試時的言論吸引了皇帝的注意,但是皇帝讓他回去寫的那篇平之以權,他卻寫了將近四個月才寫出來。
顧恩第看過,然而看過之後,卻被童潼的言論給震驚得難以言喻。
以一句話來評價童潼的平之以權,那就是大膽而又危險。隱約有幾分挑釁皇權的意味在裡頭。
這樣的東西,顧恩第可不敢直接拿給皇帝,他在童潼歇下之後,將童潼寫好的東西,又臨摹抄錄一遍,並且將其中危險的言論都做了修改,才交給了皇帝,儘管如此,顧恩第的心裡一直也是懸著的,不過好在,皇帝看過之後並沒有雷霆震怒,而是在與大臣們商議過後,又重新推行了一套新的法制出來。
而童潼,現在的他可以說是恢復了,也可以說是還在恢復。
他並不是像崔家的崔夫人那樣,先是時好時壞,而後才逐漸的徹底康復,童潼能清明的時候,大多都是在他專注於修錄書籍,或者是與人論古談今的時候,就像是……當初他在殿試上的表現一樣。
無人幹擾驚嚇於他,他能儻儻而談,若是被人打斷受了驚嚇,就容易忘記自己要說什麼,在想什麼,若是他心情極佳,這種狀態還能多維持一會……
童潼的這個情況,顧恩第曾請教過雅娘,雅娘對此也不敢妄下定論,只是說道這種情況,至少也算是一種好的情況。
就像是痴傻的人,受到一些外在刺激,會有各種的發作。
有些是瘋癲傷人,有些的逃避恐懼,有些是恐慌無措,而童潼,他曾經的發作也是恐懼傷人,只不過是現在,許是受了會試的刺激,他的發作,也跟著轉變了方向。
然而終究是不是如此,雅娘沒有明說,顧恩第卻覺得大致應該如是。
現在的童潼,已經不像當初那樣膽小懦弱的,自從殿試出來,他在宮門口說的話讓顧恩第震驚之後,他生氣時還會直呼顧恩第的名字。
嗯,是很兇很兇的喊顧恩第。
顧恩第第一次被童潼兇的時候,他都懵了。不止是他,連徐氏顧巖尉跟珠江等人都驚呆了,而後晚上時……顧恩第沒能進門……
想到那些,顧恩第的心裡不由得又是笑意。
他相信,童潼即便不是痊癒了,可至少他心裡的坎,應該是邁了過去,若不是何來的那句「我原來你了?」又何來他兇巴巴的直呼顧恩第?
畢竟是痴傻了多年的人,想要徹底恢復清明,終究也不是一蹴而成。
顧恩第等得起。
「唔……你為什麼又看著我發呆?」。
童潼迷惑的聲音突然傳來。
顧恩第回神,他抿唇一笑,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