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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什麼？&ldo;瑞切爾&rdo;頭腦有一瞬間的空白。

只聽骸繼續說下去：&ldo;拖延時間？讓她醒來？我為什麼要這麼做？這根本是不必要的。&rdo;

&ldo;……你是說她靠自己的力量就能醒來？別開玩笑了。你就沒想過我的意識會贏嗎？&rdo;

&ldo;說實話，沒想過。&rdo;

&ldo;那麼，讓我們試試吧？&rdo;&ldo;瑞切爾&rdo;挑釁似地抬起下巴。

骸笑著走向她，微笑裡帶著深深的冷意，慢慢地說道：&ldo;愚蠢又天真，總是太過在意別人的想法，明明在這世上已經沒有重視的東西，卻還是會為了某人而哭泣、悲傷……那個傢伙笨到會連自己都傷害的地步。這樣沒用的一個人，但她跟你之間的勝負仍然不需要賭，最後一定會是她贏。&rdo;

她就是這樣的人，他一直都很清楚。

早就嘗過絕望的滋味，也知道無法癒合的傷口有多痛，但記憶中的她就算滿身都是傷，卻仍然笑得出來。直到最後，消失不見的時候，還在說著不可能實現的謊言。

很美好的謊言，讓他也在那一瞬間相信了。但是……

沒有溫度的微笑在骸的嘴角綻開。

&ldo;‐‐她是誰根本不重要，我只想看她哭，哭得越難看越好。這與身份有什麼關係嗎？&rdo;

無法回應。

&ldo;瑞切爾&rdo;完全無法理解，這男人說的每一句話都這麼奇怪，她甚至無法分辨裡頭的情感成分。

&ldo;我只能說你太高估她了，她現在還不是在那裡睡死過……去……&rdo;

&ldo;瑞切爾&rdo;忽然說不下去了。她看向的地方只有一片碎石，哪裡還有什麼人。

&ldo;‐‐要小心背後哦。&rdo;

戲謔的聲音響起的同時，一個冰冷的物體驀地貼上&ldo;瑞切爾&rdo;的頸側。

&ldo;……你們太吵了，害得我睡都睡不著。&rdo;

說話的正是十霧。她站在&ldo;瑞切爾&rdo;身後，手裡的匕首緊緊抵著&ldo;瑞切爾&rdo;咽喉，臉上雖然仍看得出很疲累，但雙眼卻恢復了神采。

&ldo;接下來就是你的工作了，好好加油。&rdo;

骸在一旁笑得很開心，十霧卻冒出了冷汗，狠狠地嘆了一口氣。

&ldo;不要再欺負我了，混蛋。&rdo;

第16章 月黑風高殺人夜（4）

‐‐為什麼剛才醒不了呢？

十霧緊緊地握著自己的拳頭，企圖透過將全部精神集中在握住匕首的手上和痛苦之上，藉此來強迫自己保持清醒。可是腦子裡各種各樣的思緒仍不斷湧出。

‐‐為什麼當時沒有任何反抗，就這樣讓她看到自己的最痛苦的回憶？是因為這是里包恩交代的任務嗎？或者是因為被盯上的大家在不久之後就完全和自己無關嗎？

‐‐不，不是這樣的。

‐‐為什麼她在嘉露特向她出手的時候，會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呢？是想要逃避？

‐‐絕對不可以！

&ldo;我真想知道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