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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臻眼裡閃過一絲迷茫，近在咫尺的腺體帶著一絲惑，純屬於顧子章的資訊素一點點地引導他前進。

在即將碰上去的一刻，賀臻清醒過來，抿了抿嘴，有些難以抉擇。

他想咬下去，可每次咬下去，他必然資訊素失控，然後接下來的日子他只能任由顧子章擺布。

「呃……」幾秒後，賀臻咬住腺體，嘗到心念唸的資訊素的味道，同時本能地將自己的資訊素驅入其中。

與之而來的是資訊素逐漸興奮的反應，讓他無法剋制自己，僅僅支撐住一會兒便鬆開腺體，倒在顧子章身上，完全靠顧子章撐住身體。

顧子章將人摟進懷裡，一下又一下地撫順賀臻黑亮柔軟的頭髮。

在資訊素的注入下，他感受到全身被賀臻的資訊素包圍住，心裡得到大大滿足的時候，腦海里閃過一個想法。

希望這一次資訊素留存的時間能夠再持久一些。

他靜靜地等待賀臻恢復力氣，也是為了享受標記後這一刻寧靜的幸福。

賀臻抬起頭，伸向前一口咬住顧子章下巴，嘴裡含糊不清。

顧子章悶哼一聲。

賀臻歪了歪頭，順著往下，繼續講話含糊不清。

「慢慢來，」顧子章將人撈起來親了親。

「嗯，」賀臻蹭了蹭，露出後頸處的腺體說，「標記。」

「好。」

顧子章親親，一步步向前侵略，直到觸及對方的領地。

他聽到賀臻一遍遍地喊他的名字，像在撒嬌，又似乎只是在催促他，也許只是單純地想喊他的名字。

但熟悉的聲音一遍遍地喊進他心裡面，他心底瞬息變得柔軟，在賀臻耳邊親暱。

「我愛你。」

「嗯嗯愛你。」

房間內彌散著甜膩膩的資訊素，味道交融混在一起，細聞也說不出是誰散發出來的資訊素更多，卻讓兩個人都逐漸上頭，相依在一起。

……

一星期後。

「長官好！」

說話的人緊貼著牆壁，心裡忍不住地發毛，恨不得立馬拔腿就跑，可面前經過的人是他長官，再害怕也要站好軍姿！

賀臻微微點頭，讓人放心走。

「是！」下一秒，這人貼著牆飛一般地走遠。

賀臻一路走回辦公室，路上能看見的都是這樣的景象。

對此，他已經習慣，也理解眾人的行為，沒緊要的事情都儘量避開他人，但是避不開就沒辦法了。

每一次短假期休假回來後，周圍的人都恨不得離他八百米遠。

他一開始還以為是因為他沒控制好資訊素，或者是顧子章的資訊素跑了出來，後來做了幾次檢查，得知顧子章的資訊素不僅堅強地紮根在他體內，還牢牢鎖住他的資訊素。

這讓眾人看了個熱鬧不說……總之，標記消失之前，兩人的資訊素壓根就跑不出來。

但是問題還是要查，查完後最後得出一個結果——顧子章潛意識情況下在他身上做了一個標記。

「很難解釋清楚，這種行為不是資訊素標記，卻也跟資訊素標記是同一個道理，以及同一型別的行為。」

科學院研究員很想解釋明白，可說出來後又覺得說得不對，當著賀臻以及科學院眾人面前又說：「也許可以說，屬於標地盤的那種，在自己的地盤留下自己的氣息，這種氣息看不見，也感受不到，但是能夠起到震懾其他人的作用。」

一聽這話，眾人都有了自己的理解。

許冷安慰他：「沒什麼問題，隔幾天氣息就散了。」

賀臻：「……」

隔幾天……這些日子，他對顧子章氣息的恐怖程度又有了一個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