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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到竅門的路芋,找了一晚上跳投和拉桿上籃的協調感,滯空能力有了肉眼可見的進步。 青北訓練基地和梨香別墅離得並不遠。路芋實在是坐不住,渾身的血液都帶著興奮感。她沒坐小鐘開的車,扣上衛衣連帽,準備步行回家。 一路上,路芋不自覺哼起歌,偶爾會刻意深呼吸,感受空氣充滿肺腔的過程。 馬路上各異的心聲雜亂交織,有一個心聲,清晰入耳。 【今年秋天來得早了,明天去遠一點的垃圾站碰碰運氣,要是能撿到幾件衣服,夜裡也能暖和點。】 路芋再走幾步,在橋洞下找到了發出心聲的人,是一位頭髮花白的老太太。她坐在兩捆紙箱中間,對著殘破的垃圾紙張一張一張地捋,手指好像有了乾裂的痕跡。 不遠處有一塊稍微平整的地方,鋪著兩片大紙殼,看起來像是拾荒老人睡覺的地方。 路芋輕聲嘆著氣,往附近的24小時商超走去。 超市裡棉被種類有限,只有兩種,還擺在貨架最上方。 路芋踮起腳,嘗試了下,沒能夠到高處的棉被。 夜裡超市的工作人員比較少,她四周掃了一眼,沒找到取貨梯,倒是見到了意料之外的救星。 焦裕寅立在貨架邊,神情莫測。深灰色的西裝把人襯得溫潤不少,同色系的格紋領帶增光添彩,儼然一副紳士模樣。 這個人為什麼總是悄無聲息地跟在別人身後,也不出個聲,不知道站那嘲笑她多久了。 路芋投去求助的目光。 杏眸閃動。 焦裕寅的表情多了一絲煩躁。他邊朝著路芋這邊走,邊單手鬆松領帶。 路芋沒想到,她求他幫個忙而已,對方竟然會這麼不耐煩。 “不用你幫了,我自己去找梯子。”路芋氣哼哼地說。 話音剛落,高大的身軀立就在她眼前,她剛剛強裝的氣勢立馬弱下去了。 焦裕寅扯動嘴唇。“別動。” 說完他就搭著路芋的肩膀,借力踮腳去夠最上層的被子。 西裝領口的邊緣擦過路芋臉頰。 纏在路芋鼻尖的香氣,不僅有廣藿香,還有樹莓香。 那是沐浴露的香味,從焦裕寅的脖頸傳來的…… 路芋被驚得後撤一小步。 米白色的被子被透明手提袋裝著,方方正正的,並不重,從貨架上滑落。 焦裕寅的手如同神經反射一般,去接掉落的被子。 軟白的被子掉進路芋懷裡。 軟白的路芋被擁進焦裕寅懷裡...... 路芋還沒反應過來,焦裕寅如同觸電一般閃身後退。 路芋看焦裕寅這避之不及的樣子,偷偷撇嘴。 “謝啦。你今天不是去慈善晚宴了嗎,這麼早就回來啦?”路芋抱著被子往收銀臺走。 焦裕寅在路芋身後跟著,用一連串的四字成語給今晚的慈善晚宴做了個總結。 “虛以逶迤,濃妝豔抹,比美作秀,心煩意亂,打道回府。” “.…..” 路芋無語,小聲吐槽:“三公子真難伺候。” “難嗎?” 焦裕寅聲音很低,路芋沒聽清,腳下步子不停,只留給焦裕寅一個後腦勺。 路芋自然沒能看到,在她身後,焦裕寅那自嘲的笑。 …… “滴!三百二十九元。”收銀機器報出數字。 焦裕寅長手一伸,手機覆在付款掃碼區。 “滴!支付成功。” 路芋抱著被子,扭頭說:“這個不用你付的,被子……不是買回家的。” “我知道。” 路芋眼睛又瞪圓些。“這你都知道,那你跟著我好久了,能不能別像幽靈一樣跟蹤人啊,弟弟。” “比你大,謝謝。”焦裕寅斜眼瞧著路芋,道:“家裡沒人,不想回家......散散步,碰到個蠢人,對著橋洞子發呆,跟著看看而已。” “說誰蠢?” 焦裕寅哼了一聲。“這麼喜歡助人為樂啊,我差點以為你這次要領個人回去。” “聽到心聲了不能不管,但也就是力所能及的一次性幫助。我又不是聖母,老哥。” 焦裕寅被這一聲老哥氣得發笑。 …… 橋洞下偶爾有夜間的風吹過,月影被遮擋住,暗黑一片。 路芋把棉被放在橋洞裡兩片大紙殼上,轉身走了。 焦裕寅跟著路芋走出去沒兩分鐘,路芋的虎牙又露出來了。 焦裕寅一天的煩悶,好像散去幾分。“聽到老人心聲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