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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特醫生抬指撩起一條縫,貼過臉看向簾子裡面,明亮的光穿透縫隙打在托特醫生臉上,在他身後拖出一個細長的影,那影子承託檯燈的明滅,像是來自阿鼻。

雨像是摻了黏著劑,糊在窗上將天地扭曲。托特醫生面色倏地一變,眸中流露出哀傷,一手在胸前不斷畫著十字,口中輕聲念著聖經。

這裡不是教堂,他卻在做著禱告。

希爾扭頭看著托特醫生,下一刻又收回目光,他看著面前的推車,將白布的褶子抻平,他也畫了個十字,不過很小,只能捧在掌心。

他的禱告還沒唸完,辦公室的門又被敲響。

「托特!」尼克爾森一拳錘在門上,「開門托特!我知道你在!趕緊開門!別等我一腳踹爛了它!」

說著尼克爾森又砸了好幾拳,頂樓回聲不斷。

禱告被打斷,托特醫生放下簾子,他緩步走回辦公桌後,挪動肥胖的身軀,把自己塞進椅子裡,他整了整衣領和袖口,這才招呼希爾去開門。

門才被拉來一個縫,尼克爾森便猛地一推,力道之大,希爾一個趔趄撞在牆上,腳趾被尼克爾森的鞋跟狠狠碾過,又被那紳士杖狠狠地杵了一下。

疼的都沒聲了,希爾低聲咒罵了一句,跛著腳出了辦公室。他將門輕聲關好,將尼克爾森即將爆發的怒吼悉數擋在門內。

希爾動了動腳掌,襲來一陣鑽心的疼,他將尼克爾森從頭到腳都問候了一遍,接著又嘆了口氣,在胸前畫了一個標準的十字。

他知道尼克爾森為什麼來,他也知道尼克爾森早晚會來,但他不知道尼克爾森在笑什麼。希爾懷疑自己撞花了眼,他竟然看見尼克爾森笑著進了辦公室。

「好久不見啊,西特萊斯,」尼克爾森一手撐著紳士杖,另一手指尖點著桌沿,高昂的頭顱半寸不彎,只垂著眼睨著椅子上的那坨肥膩的肉,「多年不見,我是不是該說一聲別來無恙?」

托特醫生雙肘撐著扶手,十指交疊擱在肚皮上,他一直不曾抬眼,只盯著尼克爾森肚臍那處的一個紐扣,待他聽完了尼克爾森的問候,才抬起眼皮,掛上了一個生硬且敷衍的笑。

但下一瞬他就愣住了,檯燈是不太好用,可也足夠讓他看清尼克爾森的臉,那張幾十年都不變的臉上混雜著兩種情緒,矛盾又和諧。

「你見了我很開心嗎尼克爾森?」托特醫生皺了下眉,目光疑惑,「我可從沒奢求過你會對著我笑。」

他話音一落,尼克爾森也愣了一下,他頗有些懊惱的摸了摸臉,反問了一句:「這麼明顯?」

托特醫生點了點頭,好整以暇的說:「你是發了財還是撞了桃花,我認識你幾十年了,可從沒見你這樣過。」

說著他向前傾身,接著又站了起來,隔著辦公桌貼近尼克爾森,仔仔細細的打量著他的臉,他說:「你的唇角破了你知道嗎?」托特醫生指了指自己的唇角,「這裡,有一個洞,我現在相信你是撞了桃花了,要不就是養狗了,但是狗應該不會去啃主人的嘴。」

尼克爾森後退一步,遠離了那張肥臉,他摸了摸唇角,確實摸到了一處凹陷,尼克爾森的目光霎時變得溫柔起來,溢位來的柔情讓托特醫生打了個寒顫。

「先不說這個,」尼克爾森撐著紳士杖,站姿懶散,「我是來找你要培休的骨灰的,你個殺人魔,你又背了一條人命。」

托特醫生也撤身回去,眸中的探究盡數褪去,他哼笑一聲,俯身開啟一個櫥櫃,在裡面拿出了一個玻璃瓶,瓶中撐著三分之二的白灰。

尼克爾森接過瓶子,像是捧起了一腔怒火,往昔歷歷在目,他憤憤地看向托特醫生,後槽牙咬碎了幾百顆。

「你總是對著親近的人下手,不論是你的還是我的,」尼克爾森指節凸起,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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