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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姐讓人給我縫一縫。”
母親故去後的那三年她一直待在舅舅家,除了服才回京,時隔多年,表弟的語氣親近又自然,好像他們姐弟只是幾日沒見一樣。
莘娘笑著流出淚來。
常媽媽親自端來香茶和一品樓的醬肘子熱情招待表少爺,與樊誠問了舅老爺舅太太的好,帶著小廝小山和衛婆子下去安頓。
兩姐弟坐到涼榻上敘舊,樊誠笑著說起一路的見聞。
他還是小時候跟著姑母來過一次京城,想起故去的姑母,樊誠不由感嘆道:“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紅桔坐在一旁的杌子上低頭做針線,不曾多說什麼。金桔忍不住撅嘴道:“誠少爺還是小心些的好,侯夫人不讓提起先夫人。”
樊誠隨手抓起一個脆甜的梨子,咔吧咬了一口,隨口道:“是麼!”
樊誠走過去,一聲驚叫,“你這丫鬟針線活也太差了!”他摸了摸鼻子,嘀咕道:“還沒我縫的好。”
莘娘掩袖輕笑。
舅母一直認為女孩要嬌養,男孩子要糙養,經常抓表弟幹活,除了不讓他進廚房,其餘的事都讓他自己動手。
表弟雖是個男孩子,卻什麼都會。
紅桔羞紅了臉。
金桔也很不好意思。她的針線活更差,只會粗糙的縫縫補補,根本幫不上忙。常媽媽針線好,眼神卻不好,大小姐身邊的針線活只能靠紅桔。
不一時,周媽媽來清漪院請表少爺,她盯著樊誠瞧了好幾眼,這才笑道:“侯爺和夫人請表少爺和大小姐去梧桐院。”
莘娘想到多年不見的父親,心裡不由變得緊張起來。
兩人整理了衣著,隨著周媽媽去了梧桐院。
永安侯身形高大,戎馬半生,一進屋有明顯的壓迫感。
莘娘攥緊了手中的帕子,上前給父親行禮。
永安侯對著溫順的長女點了點頭,看向為他捧茶的次女:“聽說你在學琴,學的如何了?”
茵娘輕聲回道:“能熟練的彈一些有難度的曲子了。”
永安侯點了點頭,道:“女紅也不能落下。”
茵娘笑著應是。
陳氏坐在一旁,看著他們父女笑。
明明兩個都是親生的女兒,明顯差別待遇啊。
樊誠在一旁看的直皺眉,他扭頭悄悄問莘娘:“表姐你也學那無趣的東西了?”
莘娘搖了搖頭。
離兩人較近的茵娘聽到,瞬間沉了臉,扭身瞪了樊誠一眼,不情不願地屈了屈膝。
樊誠一臉的無所謂,等侯爺說完了話,上前給陳氏見禮。
陳氏這才細看向樊誠。
十四五歲的少年,穿著青綃直綴,涼鞋淨襪,若不是身形高挑,還以為是哪家的小廝。
陳氏見樊誠穿著一般,相貌也不出奇,比她的侄兒差遠了。陳氏心裡舒坦了許多,她笑著誇讚了兩句,讓人取來筆墨紙硯做表禮。
樊誠接了,嘻笑著立到永安侯身旁,道:“姑父!您書房掛的那把劍也給我吧!”
永安侯睨了他一眼,問他:“要那麼多劍幹什麼?你喜歡舞劍?”
樊誠根本不會,但他沒說,笑著連連點頭,又道:“姑父!您把我安排在您書房附近吧!”
永安侯看了他半晌,道:“可以。”
姑父……
……
一向笑臉迎人的陳氏也不禁變得臉色難看。
趁人不注意,周媽媽悄悄向陳氏稟報:“侯爺好像很喜歡這位妻侄,不僅親自叫去書房問話,還送了他一把長劍,聽說還是把名劍,很珍貴的。”
陳氏聽了坐臥不安,尤其聽到樊誠張口閉口姑父姑父的叫,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