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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商店,天已微黑,他看看錶,五點三十,便打了臺車朝鳳鳴酒家馳去。酒家老闆還認得他,見他到來,笑容可掬地將他迎到雅間坐下,又吩咐服務員小姐給他上茶。他坐著慢慢品茶,告訴酒店老闆等公安局吳科長到了再點菜,老闆應承著退了出去。
等到六點三十分,吳科長才裹著一身寒氣走了進來,知道博士王已枯坐等候良久,吳科長先道了聲&ldo;不好意思,讓大博士久等了。&rdo;然後就座捧起熱茶先喝了兩口。
博士王看著他問:&ldo;你說,今天晚上是以吃為主還是以喝為主?&rdo;
吳科長做了個隨你便的手勢,說:&ldo;你想吃我就陪你吃,你想喝我就陪你喝。&rdo;
博士王把選單推給他,讓他點菜。吳科長邊翻看著選單邊問:&ldo;聽局裡說你的那個哥們給放了,治安處抓錯了人,咋回事?&rdo;
博士王說:&ldo;你要想知道,趕快點菜,點完了我給你看樣東西。&rdo;
吳科長問:&ldo;啥東西?&rdo;
博士王說:&ldo;先點菜。&rdo;
吳科長急著要看博士王給他的東西,就隨便點了四樣炒菜,又要了一瓶二鍋頭。
博士王任他點,並不幹預,待他點完了,服務員拿著選單離開,才從包裡掏出汪伯倫和貓頭鷹兩人寫的交待材料影印件,交給了吳科長。
吳科長把兩份材料從頭到尾細細看了一遍,喘了口粗氣說:&ldo;我的乖乖,真他媽夠黑,這材料咋弄到手的?&rdo;
博士王說:&ldo;就是被你們公安局抓進去的哥們弄到的。&rdo;
吳科長急忙問:&ldo;是不是我們局裡也跟那幫人勾上了?&rdo;
博士王說:&ldo;倒沒有這方面的證據,要是那樣,公安局也不能這麼隨隨便便就把我那個哥們放出來。&rdo;
吳科長又說:&ldo;有了這份材料你們還等啥?趕快找檢察院告狗日的啊。&rdo;
博士王說:&ldo;你是幹公安的應該知道,憑這份材料定不了他們的罪。我那個哥們取這份材料用了點非正常手段。&rdo;
吳科長也是聰明人,一點就透,說:&ldo;逼供拿到的材料上了法庭是站不住腳的,看來我們公安局還是沒抓錯人。&rdo;
博士王笑了:&ldo;這就是為什麼人沒放之前我不能讓你看這份材料的原因。雖然公安局沒抓錯人,可並不等於說公安局沒有把好人抓進去,把壞人留在了外邊。&rdo;
酒、菜上來了,吳科長給自己和博士王斟上酒,又對服務員說:&ldo;去忙你的吧,我們自己伺候自己。&rdo;待服務員走後,吳科長又問:&ldo;那你準備怎麼辦?&rdo;
博士王說:&ldo;我請你來就是想和你商量一下,看看怎麼辦好。&rdo;
吳科長把杯舉起來:&ldo;先乾一杯再說,&rdo;兩人把酒幹了,吳科長說:&ldo;這種天氣,喝二鍋頭最得勁,別的酒一律稍息。&rdo;
博士王挾了一筷魚香肉絲放到嘴裡,邊嚼邊盯著吳科長看。
吳科長說:&ldo;你別看我,也別說跟我商量的話,你心裡早有主意了,讓我幹啥就直說,只要不違法亂紀,我全力以赴。&rdo;
博士王說:&ldo;你也別那麼說,我真的是想跟你商量一下。&rdo;說完,他斟滿自己跟吳科長的酒杯:&ldo;別老乾杯了,咱倆隨意喝,邊喝邊聊多好,省得你讓我我讓你的浪費能量。&rdo;
吳科長說:&ldo;行,你說咋喝就咋喝。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