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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好貓!”
人群如潮水般分湧,油炸鬼大步上前,彎腰猛然抽出靴子裡的一片刀刃,見包圍圈終於有開啟的意思,王裕幾人趕緊跟上。
風正在到處亂撞,人正在祈求神佛,到處都亂糟糟的,急促的腳步將越積越深的水窪踩起接連不斷的巨浪。
昏暗的火光之下,那個村中的接生人還在試圖安撫生育者的情緒。
劇烈的喘息混雜著疼痛的哀呼,一切都是混亂的。
鮮血在捂不上的傷口處流淌。
生育者氣弱遊絲,喉結在黑暗之中艱難地滾動,他的衣衫大敞,赤條條地暴露在天光之下,雨水落下,順著身體的線條墜落,混進鮮血與雨水混合的汙水灘裡。
腹部肚皮不上不下的位置似乎出現了子宮的形狀,他的肚子好似是透明的。
而那透明的肚皮裡是血肉的結構,那小小的孕囊就藏身在此,此刻正不斷脹大擠壓著在那些鼓動的器官。
囊裂開了一個口子,有一雙稚嫩的腳探了出來,那腳尖泛著白,面板皺巴巴的。
油炸鬼瞬間失聲,一抹陰寒從腳底板一路躥上全身。
這個的山村,到底還有什麼可怕的秘密!
不,不,再怎麼可怕也比不上這個了!
他曾經見過整個山村的人鼓著肚皮的樣子,除了枯瘦的老人和年歲不大的小孩,他一開始本以為是某種大肚子病,正絞盡腦汁想著怎麼治呢。
但沒想到啊,這個病需要的不是赤腳醫生手
() 冊,需要的是母豬的產後護理!
油炸鬼滿臉痛苦,感覺自己的整個世界都在不斷坍塌。
白糖糕卻語氣急促地催道:“兄弟!快動手吧!聽助產士說卡住了!位置不對!到你上場了!”
“……”油炸鬼緩緩扭頭注視著白糖糕,伸手指了指自己,回道:“我嗎?”
白糖糕眼神堅定地簡直可以入黨,他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
!再和這東西出來公幹他就去吃屎!
昏暗搖晃的燈光下,影子深深淺淺疊在一塊。
血腥味重得厲害,村民時不時隨著油炸鬼的動作發出幾聲驚呼。
老村長拄著拐此刻也不害怕王裕了,貼在王裕身邊,伸著腦袋,焦急地瞧著內裡,語速太快連話都有些微的變形:“佛祖保佑!佛祖保佑!保佑裡面的孩子能夠好好的!快了,快了,這是個有福氣的孩子!”
火焰仍然堅強地燃燒。
王裕不禁疑惑。
什麼東西這麼扛燒?
山裡的風大,雨大,這樣都澆不滅這火?
難道是因為材質?他曾聽說有種黑油燒起來後,水澆不滅,風吹不熄,想來便是這種了。
人群太過擁擠,他只能隱約瞧見裡面的緊急情況。
那柄柳葉形狀的刀如同蝴蝶一般在油炸鬼的手中舞動。
方才還如油鍋一般炸的人此刻卻格外沉靜,仿若將一切都掌控在手心,天然讓人放心。
這種沉靜的情緒彷彿能夠傳染一般,所有人的慌張都漸漸消散,眼中取而代之的是祈求和期盼。
歲娘仗著身量纖細,從那些窄小的縫隙毫不費力地擠了進去。
只剩王裕,師太和溫書在中圍觀看。
王裕突然聽見師太說了點什麼,不由扭頭去瞧。
那些向佛祖請求的聲音越加明顯,哪怕他們聽得不甚明白也能聽懂裡面的話。
師太也在唸佛祖保佑嗎?
他不禁湊近,師太的表情格外凝重,似乎是看見了什麼預料之外的東西,甚至有些發怔,她緊緊抓著佛珠,輕聲道:“佛祖啊,貧道向你祈願……”
溫書的臉色更是蒼白如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