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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昭忽然道:「胡大痣,你病了。」
胡大痣這才看見寧昭似的,道:「可不是嘛,兄弟你怎麼看出來的。」
顏海道:「誰是你兄弟,叫寧少爺。」
胡大痣道:「是是是,寧少爺。」
寧昭道:「去羊福記邊吃邊說吧。」
胡大痣求之不得,三人到了地方,顏海又是點了一大桌。
寧昭道:「你找王近的麻煩,是他給你的金子出了問題吧。」
胡大痣連湯都不喝了,道:「你怎麼知道?」
寧昭道:「金子成了爛泥,你還病了一場。」
胡大痣瞪大眼睛看著寧昭,道:「你、你、你是哪裡來的大師?」
顏海道:「金子變成爛泥?」
寧昭道:「不對,是爛泥變成金子,金子又變成了爛泥,至於你,沾了晦氣,病一場破財消災,已經是最輕的了。」
顏海和胡大痣難得的面面相覷,兩個人都不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意思。
過了半晌,胡大痣忽然道:「王近不會是學了點石成金的仙術吧。」
寧昭道:「不是仙術,是邪法。」
胡大痣倒吸一口涼氣:「我的娘類,還真是,我怎麼沒有這種命!」
顏海道:「難怪他花起錢來不心疼。」
胡大痣道:「這話說的,顏少爺您出手什麼時候心疼過。」
顏海一眼掃過去,胡大痣連忙拿羊排塞住了嘴。
顏海道:「那他這病?」
寧昭道:「閒事休提,吃飯吧。」
胡大痣小心翼翼道:「大師,這仙、不是,這邪術是哪裡學的,能不能透露一二?」
寧昭冷冷看他一眼,道:「你想學?」
胡大痣被她大黑眼珠子輕飄飄一眼,魂都差點被看了出去,連忙道:「沒有,絕對沒有,今天的事情我一定保密,一個字也不往外說,免得其他人要去學著害人的把戲。」
寧昭這才收回目光,道:「吃飯。」
顏海心癢難耐,但也知道寧昭說不提的話,一個字也別想從她嘴裡聽到,只能默默憋住。
三個人心事重重的吃完飯,各回各家,寧昭在家裡躺到半夜,白貓跳到她枕邊,輕輕叫了一聲。
寧昭坐起來,閉著眼睛沉思片刻,道:「嗯?我出去一趟。」
黑夜之中有血自山上流下,不知流往何處。
她一身寬大的圓領長袍,在夜風中被吹起,雪白的臉上雙目緊閉,一步步往外走。
腳下所到之處,比夜還濃的黑色氣息煙霧一般飄散,腳步所到之處,血讓開一條路,似乎在懼怕她。
不遠處有人急奔而來。
是顏海的小廝。
他看著著一座破敗的院子,寧昭袖著雙手站在門口,心中奇怪,難道她知道自己要來,特意等在此處嗎?
但是此時顧不得追究,他大聲道:「寧公子,少爺不見了!」
他跳下馬,想多說兩句,寧昭已經一言不發的上了馬,消失在夜色之中,只留下一個單薄的背影。
他想進去歇歇腳,忽然門裡一聲悽厲的貓叫,如同鬼哭,一隻白貓躍上牆頭,毛骨悚然地盯著他。
他腿一軟,幾乎是爬著跑了。
寧昭騎在馬上,仍然是閉著眼睛,馬彷彿是心意相通,一路疾馳。
到的地方是亂葬崗。
她下了馬,睜開了雙眼。
閉上眼睛,看到的是亡者,睜開眼睛,見的是人心。
亂葬崗上,幾道人影匆匆忙忙的往下填土。
寧昭上前一步,語氣冷靜而平淡,道:「你們在幹什麼?」
她忽然出現,如同鬼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