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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時嶼頂住身後那道目光,厚著臉皮握住了江阮的手,一直牽著他,直到車燈照亮的地方才鬆開。
等上了保姆車,終於能鬆口氣。
「寶貝兒。」謝時嶼揉了下他的臉蛋,懶洋洋的,張開手將他抱緊,低下頭,下巴搭在他肩上。
「……」江阮懵懵的,也摟住了他的腰,沒說話,任由他抱了一會兒。
直到謝時嶼埋在他頸窩裡,一直使勁嗅他身上的味道,還舔他耳朵尖,他才燒紅了臉,去推搡他。
「明天拍床戲。」謝時嶼反而抱得更緊,像要將他揉碎,突然說。
江阮不解,抬起眼睛,「嗯?」
「你爸會殺了我麼?」謝時嶼靠著他肩膀,另一隻手攬在他腰上,丹鳳眼藏著笑。
江阮一愣,簌然渾身都紅透了,含糊說:「怎麼可能……」
謝時嶼不提還好,突然提了,江阮再拍戲時,有點不在狀態。
那場床戲,謝時嶼要扯掉他褲子,只剩條內褲,然後將他腿彎搭在自己手臂上,但謝時嶼剛碰到他的手,江阮就忍不住紅了臉。
雖然其實鏡頭最終拍到的,只是謝時嶼的肩背,還有他的手和小腿。
不過拍攝時,現場清得再乾淨,也得留下攝像和導演,那麼都會被看到。
一條都沒拍完,謝時嶼喊了停。
「江導,」謝時嶼去找江臣,臉皮極厚,跟他商量,「能不能再清一下場?搖臂都佈置好了,其實我可以自己拍。」
「……」
江臣一派嚴肅,擺擺手同意了。
等拍戲的宿舍內只剩下他們兩個人,謝時嶼去調整攝像機位置,扭頭跟江阮對上視線,都撐不住笑了一下。
「過去躺著,」謝時嶼嘴角勾著笑,睨他一眼,訓他,「起來幹什麼?」
「你又罵我。」江阮躺好摟著被子,半張臉蒙在被子底下悶悶地說。
不像抱怨,聽起來比撒嬌還膩歪。
謝時嶼走過去,朝他腰窩上拍了一巴掌,江阮悶哼,忍不住打了個顫,謝時嶼捏他下巴尖,「乖點兒,趕緊拍完。」
「嗯。」江阮眼睫眨了下,小聲答應。
他也不敢耽誤,拍得太慢,要被罵,說不定晚上還得被迫回家,不能跟謝時嶼一起住。
但就算拍得再快,最終還是花了三四個小時才將這一場戲拍完,又留下來補拍了一點細節。
謝時嶼將拍完的鏡頭拿給江臣,平心而論拍得還不錯,江臣臉色稍微好看一點。
江阮傍晚有空就去學刻印章,這部戲拍攝週期長,留給了他充足的時間。
他刻不出那麼精緻的印章,但至少祝春風前期,那些比較簡單的章子,他漸漸地學會了。
等到正式拍攝勞改戲時,他花五六個小時,拍了一段完整地刻章。
從天黑到天明。
「休息一會兒。」謝時嶼等江阮拍完一個鏡頭之後,導演讓暫時調整,他就坐了江阮旁邊,遞給他水杯和紙巾。
江阮搖搖頭。
江阮指尖都是劃破的傷口,不小心戳了幾個血洞,還磨出血泡,等破了之後,疼得捏不緊印章,額頭都是冷汗,他還是繼續埋頭刻,直到指腹起繭。
一連拍了三四個月,為這部戲減重暴瘦,渾身是傷。
謝時嶼殺青之後,沒有接別的通告,一直留在劇組陪著他。
他們拍攝是在深冬,但電影中後期是夏季,要在暴雨天推車,江阮拍完,從頭到腳都濕透,凍得牙根打顫,腳踝崴傷,謝時嶼將他抱回了片場室內。
「手冷不冷?」謝時嶼拿毯子披到他肩上,低頭問。
「……還行。」江阮說。
謝時嶼蹲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