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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眠下意識地深吸了一口氣,似乎被他的語氣裡的鄭重所蠱惑,一下子失了神,抬起頭來,直勾勾的盯著他。
好半晌,江月眠才回過神來,沒好氣的說道,“你高興同我有什麼關係?”
小姑娘面頰緋紅的被他箍在懷中,絲毫動彈不得,可眼前的謝行舟早已不像往日那樣風光霽月,活像一位登徒子。
只見他眉頭輕挑,既不回話也不辯駁,一雙鳳眸只是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瀲灩的眼神掃過小姑娘的髮髻,在至鬢上的流蘇,小姑娘的額間、雙眉以及纖長輕顫的睫毛,視線自挺翹的鼻樑滑下,最後落在在那張來回輕抿的紅唇上。
灼熱的視線讓將小姑娘的臉逐漸如同煮熟的蝦,他們兩個都是重活一世之人,江月眠也不是那不經人事的少女,謝行舟此刻眼神中的都快將她生吞活剝了,不由得同謝行舟嬌喝道,“謝行舟,你個登徒子,你將我放開!”
未免小姑娘惱怒,手上動作微微鬆懈,視線卻仍然炙熱的驚人,謝行舟繼續道,“我高興你沒有答應他們的求娶,眠眠,當我得知沈府有鬱府上門求親之時,你不知道我心中有多著急。”
垂眸盯著江月眠,謝行舟語氣認真道,“眠眠,我不想也不能再錯過你了。”
將小姑娘的小手放在自己心臟處,語氣說不出的溫柔繾綣,“眠眠,我心悅你,自我年少時,便已經打定主意要娶你做我的妻子,做我唯一的妻子。”
“擅作主張將高麗世子帶來這事是我不對,我已經同母後交代了事情始末,眠眠,今日我只想問問你,你對我,便沒有半點心思嗎?”
這番話出口,兩個人心思各異,謝行舟口中的錯過,是說上一世待自己歸京,江月眠早已同沈千硯定下婚事,而江月眠耳中聽到的,卻是謝行舟的那一句自他年少時便打定主意要迎娶自己……
她就說為何謝行舟這一世同鎮國公府走的如此近,費盡心機的討好自己的幾位哥哥,鬧了半天,自謝行舟重生之後,便想著迎娶自己了?
這份情誼,她要不得,也不敢要……
皇后的位置,她坐不好,也不想坐……
謝行舟那認真而熾烈的眼神讓她無法承受,彷彿多看一眼,自己多年來辛辛苦苦建立的屏障都會瞬間崩塌……
逃避般地偏過頭,輕輕地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
回身抓過身後桌案的茶盞,猛的灌了兩大口冷透了的茶水。冷透的茶水順著咽喉流進了胃裡,苦澀的味道一直縈繞在舌尖上,卻讓她的思緒逐漸清醒起來。
仰起頭來,臉上掛著釋然的笑,對謝行舟問道,“謝行舟,你想要皇位嗎?”
突如其來的發問讓謝行舟下意識的愣了一下,便聽江月眠繼續道,“你方才說了許多話,現在我也想同你說些我的心裡話。”
“自我幼時,便聽爹孃還有身邊的人誇讚景王殿下驚才絕豔,你這樣的人,生來就是帝王的不二人選,就算是你不得陛下愛重,可依舊有不少朝中大臣站在你身後。”
“你方才問我,是不是因為你才拒絕硯表哥還有鬱大哥的示好,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是!我對你有好感,可謝行舟,這一切並不是我們互相有好感便可以高枕無憂。”
“我自幼見家中長輩夫妻和順,兩人為伴。你說要娶我做你唯一的妻子,可你註定是要當皇帝的,若是我日後無子,滿朝大臣上奏讓你另立嬪妃,你又當如何?。”
“當了皇帝,三宮六院七十二妃,我這個人天性善妒,就只能容忍未來夫君對我一個人好,我不願意同別的女人分享一個丈夫,我未來的夫君,只能有我一個女人。這件事就是放在尋常世家都極為難得,更何況是未來的九五至尊。”
“我不願意來摻和這天家富貴,我瞧著姨母多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