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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隻香菇切十字,一把青菜折對半,九隻河蝦去頭尾。
麵條下鍋,香菇青菜,處理過的大蝦依次放入,淋上綠油油的蔥花。
再選一隻烤鴨,切下一大塊胸脯肉,嚓嚓嚓片成薄片。
上鍋裝碗!麵條青菜鮮湯先放,香菇的十字花朝上,河蝦鴨肉整齊摞在上面。鴨肉下面熱氣蒸騰,上面淋上一層醬汁。鮮香十足。
謝晏看著她忙碌碌的身影,即為她怕被發現每樣食材只敢取一點而好笑,又為這副溫馨的場景感到心暖。寒秋冷夜,灶臺燭火,農夫下活,妻子炊飯,想必普通人家的生活就是這般。
大功告成,薊雲橋看著兩碗葷素搭配,顏色開胃的麵條,心裡感嘆我真是個有審美的人啊!
她頓了一下果斷把蝦比較多的那碗給了謝晏。在皇帝面前,自己吃的比較好,她不敢啊。
兩人擁擠在一張小小的桌子,謝晏看了看各自面前的兩碗麵,探過手把兩碗換了過來。
薊雲橋舉著筷子剛要一個猛扎,碗沒了,筷子在桌面磕出老大一個聲音,還碰飛了一根,彰顯了主人有多迫不及待。
薊雲橋簡直想鑽到桌子底下去,幹嘛那麼心急,靠廚藝長得臉一下子又丟光了吧!別說面前是九五至尊的皇帝,就是一個單純的帥哥也不能這麼丟臉啊!
謝晏看著她臉都要燒起來了,悶下嗤笑,給她拿了把新筷子塞到手裡。
以往不是大宴群臣,就是一個人對著一桌子菜,兩人相對而食,並且這食物還是對方親手烹製,對謝晏來說完完全全是大皇帝上橋頭一回。
這感覺還不賴。
吃飯時,謝晏注意到薊雲橋手指上有大大小小的傷口,不由得再次懷疑起宮裡是不是有什麼水深火熱的地方。
「顧姑娘,是在什麼地方當差?」
「呃,我……我在衣尚房裁衣服呢。」薊雲橋一下子被問懵了,想起離清和宮西面,離前朝最遠的的地方,好像依稀是這麼個名字,瞎編了個。
「你這手指是裁衣服的時候受傷的嗎?」謝晏沒注意到自己眉頭皺得老高,「以後還是當心點為好。你,平時都沒吃飽飯嗎?」
薊雲橋想著自己最近這麼多怪異的舉動,不一次性說個清楚,對方肯定會自己去查。
「不是。我,我飯量比較大,宮中的伙食有規制,我不太夠吃。」她總不能大大咧咧地直接說你這個皇帝管理不到位餓到我了,只好含淚抹黑自己。
「你放心,我都裁好幾年衣服了,怎麼還會弄傷自己呢。這個是我最近做木工留下的。我爺爺呢是姑蘇城裡有名的木工,還會設計宮殿。名氣可大著呢,好多人都想拜他為師,但是他都毫無保留地教給我了。」
說到切實傷心處,薊雲橋紅了眼眶,也不知道爺爺在那邊生活得好不好,她突然離開,老人家一把骨頭了會不會受不住。
「誰知道突然就被選進宮當宮女,還是八竿子打不著的裁衣女。我實在手癢,所以就在宮裡逛逛,想看看宮裡的木工是怎麼做活的。那天我溜到御花園,看見那所亭子結構太神奇了就忍不住下水看了看,發現白蟻快蛀光底部,就想給你提個醒。」
薊雲橋說著又有點惋惜:「可惜了一座好亭子。我後來回去想來想去,覺得那亭子塌了,木頭就廢了太浪費,就打算撿一些回來磨磨手。」
「所以你其實今晚是偷木頭去了?」謝晏見她提起傷心事,用開玩笑的語氣曲解岔意。
「咳咳。」薊雲橋被噎了下,心虛地找理由:「手藝人的事兒能叫偷嗎?」
吃了我的面大哥你一點也不厚道啊!我是皇后我拿點自家的東西怎麼了。薊雲橋在心裡默默反駁。
完全符合飯量大的人設,薊雲橋一大碗麵很快見底,還豪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