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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松舟上任,沒辜負那五百兩,先是找出陳年冤案,樁樁件件符合皇帝的心意。再是連審一天一夜謝江,簽字畫押供認不違,還扯出很多驚天大聞,隔天就抄了謝王府。
一臺臺金銀珠寶往外搬,堪比國庫,後面跟著一串平日裡錦衣玉食的家眷哭哭啼啼。
謝晏撥出一部分,重金安撫被薊家和謝王府欺壓的百姓,其餘都充了國庫。
清和宮素來沒什麼人打理,花木稀疏,雜草佔了多處,秋霜一打,整個院子都焉不拉幾的。
只有牆角的一叢菊花,生機勃勃,開了一大圃,驟雨過後,銅錢大的白菊落了一地,薊雲橋看了有點心疼。
她前天還想著讓它多開兩天,然後摘了曬乾泡茶。清和宮不供茶葉,她喝白開水已經快淡出鳥了。
果然還是要先下手為強!
「薊梳,把花撿一撿,放爐子邊烘乾再曬曬,看看還能不能泡茶。」她真的好節儉啊。
「是。」薊梳抹了抹發紅的眼角,似乎被自家皇后窮哭了。
薊雲橋:「……」我也很無奈啊,哪怕穿到農家我也比現在過得好吧,有手藝能餓死在深宮,但絕對餓不死在市井。
謝晏將薊家連根拔起之後,對皇宮進行了一番大清洗,各個關鍵職位都換上了自己的人。因此,總體來說,各司較為廉明,未有嚴重的剋扣之事發生。但水至清則無魚,加上對謝晏衷心的人,少不得就厭惡薊家,連帶對禁足的皇后也沒好感。
一層層撥下來,到清和宮的份例只能勉強度日了。
她看著兩人面黃肌瘦的樣子,暗暗想得改變現狀了。
「薊梳,什麼樣的宮人能出入宮門呢?」
「負責採辦的太監和宮女。奴婢和送飯的小姐妹聊天,她說和她同屋的人每月十五就能出宮一趟。」薊梳不清楚皇后想幹什麼,想了想,還是加了後一句。
上道!
薊雲橋從床底下翻出一塊成人男子巴掌大的木料,紋路細膩,材質輕便,很適合做一些小玩具。這是她幾天前就發現的,當時還只是一塊灰撲撲的墊桌子的廢料。
她見過無數種木材,能清楚地說出每種對應的用途,但這種的倒還是頭一次見。湊近一聞,還有一股奇異的香氣。看來未知朝代有很多她那個世界裡沒有的東西,有機會能天底下去看看就好了。
她用簡陋到不能再簡陋的工具,削削磨磨,花了兩天才做好一個小玩具。
時下京城的紈絝子弟被陛下一頓敲打,不敢明目張膽的出頭了,興趣轉向一些小玩意兒上,比如鬥雞走馬觀蟈蟈。
薊雲橋這個精緻的小籠子就是用來裝蟈蟈的,有點像現代倉鼠爬的那種風扇一樣的圓籠子,一動就骨碌骨碌轉。旁邊還有一架小小水車,如果蟈蟈掙扎力度大的話,就能揚起一弧水花。
蟈蟈的重量太輕了,這對技術的要求就高,要靈活輕巧堅固,不過這些對薊雲橋都不是事兒。
就是工具不夠趁手,力氣掌握不好,原本皇后白白嫩嫩的指尖現在多了好幾道刀痕,其中一道還有點深。
薊雲橋怕薊梳又掉眼淚,扯下布條纏好傷口,沒露一點出來。
薊梳透過送飯的小宮女,輾轉託人送到宮外去賣。第一次薊雲橋也沒敢喊價,真金白銀的交易指不定就要被查出來,就讓中間人換些吃的。
紈絝公子們千金買櫝的事情還少嗎?中間人深諳他們的市場需求,見清和宮的要求也不高,不過是買東西的時候多買一點,而且差價著實誘人,便大著膽子同意了。
雖然目前看來,這是個行得通的路,但總歸不是長久之計,一不小心就會暴露清和宮。最重要的是,她沒木材了啦!!!
總不能去拆床砸桌子吧?
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