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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淡雅的香,唐蘆兒邁過門檻,一步一步往裡走,便看到那位已經換了一身乾淨白袍的琴師如貴公子般,有些慵懶的靠在屋內的躺椅上,他面上還戴著那張銀質面具,讓人看不請他此時的臉色如何,唯見面具後那雙眼,依舊是恆古無波。
唐蘆兒進去後,那名僕人就很識趣地退了出去。
“祭月儀式可還順利?,,衡華也不起身,只微偏過臉,看向唐蘆兒淡淡問了一句。
“很順利。”唐蘆兒有些怔然地點了點頭,然後道,”先生的傷勢如何?可是嚴重?”
“無礙,蘇殿主這才上好的傷藥。”只是才說著,衡華忽然就重重咳了幾下,唐蘆兒忙上前幾步,“先生沒事吧。”
衡華放下手,再往椅子上一靠,然後看了唐蘆兒一眼,目光淡淡,帶著許些漫不經心。
洛城衡華,撫琴時,是絕世無雙的琴師;飲酒時,是浪蕩風流的旅人;坐下沉思時,又可搖身化為貴氣逼人的公子;清流名士,文人墨客,王公勳貴,無一不仰慕其名。
這個人,明明身帶缺陷,然他輕輕一個目光,卻足以讓人自慚形愧。
唐蘆兒被他看得慢慢低下頭,心裡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她不該過來的,此時對方心裡或許恨不得將她扒皮抽筋了還不解恨,而她卻還傻傻地上門來惹人厭,添人煩。是她太天真了,這段關係,無論如何也彌補不了了,前有彌天血仇,如今又添了這一出新恨,而且還是在上官鈺面前刺傷他父親,她不知以後自己該怎麼去面對上官鈺。
若讓上官鈺知道,她其實早就知道他們之間的恩怨,她不敢想象,他會如何看待她。他會不會以為,今日之事,她也參與其中,或是以為,她至少是早知道的,卻還是眼睜睜地任其發生。
“請先生好好休息。”唐蘆兒屈身輕輕道了一句,就打算離開。
只是就在她將轉身前,衡華忽然道了一句,聲音很輕:“去問白鏡,她會告訴你該怎麼做。”
唐蘆兒渾身一震,猛的抬臉,衡華又道了一句:“你也可以到白蘇那告密去。”
“我明白,請先生放心。”唐蘆兒咬了咬唇,行了一禮,就退了出去。
祭月儀式進入尾聲時,一個淡色的身影無聲無息的出現在衡華房間裡,外面的僕人並未發覺,因為剛剛進去的,亦是負責看紫荊院的侍女。
“先生確定白薇定會幫我們?”是白鏡的聲音。
衡華慢慢拿下臉上的面具,只是房間裡太暗,他又特意坐在陰影處,所以那張臉還是模糊不清。
“她會的。”他聲音淡如煙,“你跟在她身邊這麼久了,不這麼認為嗎?”
“……”白鏡沉默一會,又道,“王爺若知道了……”
“她不會告訴明德的。”衡華聲音冷漠,“你回去吧,別讓人發現了。”
白鏡出去後,朦朧的月光從雲層裡透了出來,穿過窗積,落在衡華面上。他在那坐了一
會,嘴裡輕輕念著自己亡妻的名宇,恆古無波的眼裡露出幾分溫柔的悲傷,月光隱去後,他
又將面具戴上。
上官鈺起身離開時,唐蘆兒急忙趕了出去。
“七哥!”他正要上馬車,後面忽然傳出一個急切的聲音,回頭,即看見那飛翩的寬袖長裙朝他奔來。
“腿腳不是還沒好利索嗎,怎麼還跑!”上官鈺忙上前幾步,止住她奔過來的動作。
“我,我怕你走了,我……”唐蘆兒站穩後,喘著氣看著他,“你走,為何不跟我說一聲。”
“儀式一結束,我自然是要離開的。”上官鈺往她身後看了看,便低聲道了一句。
“哦……”唐蘆兒微垂下臉,手卻緊緊抓著他的衣袖不放,眼淚快要掉出來了。白蘇之前就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