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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方龍印?仙主印章?”
杜言秋從袖兜中找出一張紙條。
正是當初何源交出的那張命令他將馬躍從藥鋪拐走的紙條。
沈崇安瞧了瞧,“是這枚印章。但那時仙主之勢還未起。”
沈崇安接下來又說,起初他以為楊諄與邱大山是一夥,畢竟他們都出自鍾寮場,但後來發現,他們互相排擠。
若讓他去楊諄跟前是邱大山之意,邱大山肯定會利用他對楊諄做點什麼。可是,之後邱大山與他再無聯絡。而邱大山也說安排人的事做不了主,讓他去找楊諄的帖子反而是胡知縣給的,也就是說在邱大山、楊諄、胡知縣等人的身後有一個真正的主子。
此人才是害死姜盈盈的罪魁禍首!
“我不確定是誰。”沈崇安道,“我以為他們的背後應該是程展平。但是程展平後來卸任,下落無蹤。而那枚四方龍印出現在所謂仙主手中。我知仙主與同生藥鋪劉家似有關聯,但又查不出仙主究竟是何人?若真是程展平隱於暗處,我不明白,難道做‘仙主’比做整個汀州的父母官更有權勢?”
“那個啞巴,是我的人。杜大人若知道兩個書吏打架的事,就該也聽說那個老衙役的兒子曾把他爹讓保密的事說給一個啞巴。就是那個啞巴,我便是從這啞巴‘口中’得知此事。”
沈崇安所說的啞巴,便是跟隨何源做事,在譚園一起被抓的那個啞巴。
“正如劉通所言,此人幼年生病落下毛病,能聽懂人說話,卻不識字,嘴巴發不正口音,平常很難與人溝通,只有聽人說話的份。有年寒冬,他在外受欺被我所救,為報恩,他把自己聽到的秘密‘說’給我。很巧,我略懂唇語,努力聽了兩個時辰,弄明白他想說的意思。”
“後來我便指點他多去劉家跟前走動,劉通見他除了不會說話,做事勤懇老實,便將他交給家僕何源。我本想借他這個不起眼的人掌握劉家的秘密,可這幾年卻連個仙主門徒都沒混上,用他們的話說便是沒有機緣。”
沈崇安自嘲,“也不能怪我安插的人不中用。我自己也很不中用。這麼多年雖在楊諄身邊晃,盡心盡力,也依然夠不著他們的底。”
“你那堂兄似乎也不怎麼樣。這麼多年,還是個知縣。”杜言秋道。
其實,他去建陽找盛詠時,曾混在路人當中見過那位沈知縣。也就是剛到三十的年紀,瞧著卻像年過四十。
“是啊,他也不怎樣。”沈崇安笑得諷刺,“他還曾質問是否是我攔他的升官之路,真是可笑,我雖頂著楊諄義子之名,自己被重用多少自己心中清楚,如何做主得了他的事?建陽盛詠是他這些年難得逮住的機會,可惜啊,被杜大人破壞,他沒有守得住盛詠,聽說又遭胡應和一頓譴責,別說升官,就這知縣之位都不知還能坐多久?”
“汀州這夥人能耐不小啊,還能插手漳州府的事!”
“杜大人該知官官相護。否則只一個胡知州如何能在汀州這麼多年?若非嚴墨死的倉促,而鄧毅的任命書也下的太快,這上杭的下一任知縣也本該是他們的人。這麼多年,不知他們斂了多少財,該打通的門路早就都打通了!”
沈崇安說著,定定地看向杜言秋,“杜大人,你對付的可不止一個汀州。”
杜言秋自然知曉,面不改色問,“你與馮青堯又是如何走到一起?兩年前的那次,你與他去語口渡做什麼,要找陳佑認什麼人?”
沈崇安回憶,“青堯與苕娘成親,並未大宴賓客,只請了幾個同窗,還有我這個成全了他們的‘好人’。趁他們飲酒歡樂,我參觀他的書房,見牆上掛著姜子卿的字,還認出他的櫃格中存放的塗鴉之作出自楊鴻,不禁令我對此人生出幾分好奇。”
“在一鳴書院讀書時,學子們或者投靠姜子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