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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早上開工之前,陸初景堅持每天給她帶來早點,號稱買的都是她愛吃的。
傅慄一口咬下去,滿嘴都是她無法忍受的香菜味。
再比如中午有一段茶歇時間,男性工作人員比較隨意,通常在這段時間找個空的地方躺下,女生不比男生糙,會選擇室內沙發或是乾脆不休息。
陸初景體察工作室員工,給他們一人買了一個摺疊睡椅,除了傅慄外,大家都有,陸初景給自己也買了一個。他說,傅慄是唯一的女生,讓她回他的房車休息。
吳墨羨慕地口水、淚水直掉。
他開始責怪幾天前的自己,居然背後抱怨陸初景怎麼看著傅慄在酒局受委屈。
現在看來,那點委屈已經成了契機,讓陸初景心軟的契機。
瞧瞧這些天,他對傅慄的態度轉變了不止一點點。
沒人知道,現在的傅慄才真的是啞巴吃黃連,全世界最委屈的人非她莫屬。
每天的早餐,一百。
每天中午的豪華房車,兩千。
再加上其他七七八八的,短短一週時間,傅慄又欠了五萬塊。
這幾天吳墨總是笑眯眯,在她耳邊吹風說,「陸哥對你果然跟別人不一樣。」
傅慄心想,可不是,冤大頭又不是誰都能當的。
看到陸初景給她又送吃的,吳墨假裝抗議,「太不公平了吧,陸哥,你太偏心了。」
而傅慄看著明碼標價的吃的,欲哭無淚,每一口都是金子。
終於熬到某一天,陸初景和劇組請了假,說要辦點事情。她盡職盡責地問了他需不需要她這個助理跟著,陸初景回她一句,私事。
求之不得,傅慄得到一日的解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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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著難得有空的一天,傅慄只晚起了一上午,吃完早中飯就趕去城中的療養院。
進了療養院,傅慄並不急著去看望老爺子,先找主管醫師瞭解最近的情況。讓她意外的是,傅盛閆進來情緒不錯,在新床位住的很安分,沒有再鬧過。
聽到這些話,傅慄覺得稀奇,想了好幾個理由都沒法說服自己。
傅慄乘電梯時,忽然靈光閃過,莫不是老爺子新換的房間裡那位樂天派的「室友」爺爺,也就是說,被她證實過的陸初景的爺爺,感化了傅老爺子?
突然間想通了,如果是這樣,也不稀奇。
說起來,陸初景和陸爺爺身上都有一股真誠的感染力,傅盛閆驕傲了一輩子,吃軟不吃硬,很難不被打動。
邊想著,傅慄已經理所當然認為陸爺爺功不可沒,電梯剛到達要去的樓層,她又返回按了一層,準備去超市多買點謝禮,送給陸爺爺。
叮——
電梯抵達一層,門緩緩而開。
傅慄正要邁出的腿霎時間粘在原地,一絲一毫也抬不起。望著電梯門口的人,她的眼底顯露出侷促。
明顯的是,對方見到她的那刻儘是茫然。
陸初景上下打量站在電梯裡嚇得不動的傅慄,捕捉到她的眼神,彷彿懂了什麼。於是他收起迷惑,眉梢鬆了松。
在電梯門即將自動閉合的時候,陸初景伸手,門感應到有人又迅速彈開。
「你要走嗎?」陸初景問她。
「嗯,我,」傅慄回答得慌張,「算了,不出去,我還是上去吧。」
陸初景略帶不解:「不是從上面剛下來嗎?」
傅慄隨口說:「按錯了。」拙劣地向他解釋,她依然要上去。
聞言,陸初景走進電梯。此時此刻,傅慄的眼睛往外窺探,她只希望電梯門關得慢一點,再進來其他人。
電梯門關閉。
很不幸,電梯廂內只有她和陸初景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