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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再過不久,我就可以完全放下此間的一切,一身輕鬆。
可是,我突然覺得自己很變態。在這麼無望的境地,為什麼還會有各種念頭冒了出來,為什麼還會用如此樂觀的心情想著出路,果然是被打得過了,腦袋也壞掉了嗎?
如此的,不受控制……
如果今天落入這種境地的是司徒若影,他會怎麼樣呢?經脈已絕,面容被毀,他是否會對未來絕望,對人生失去了想盼,最後自尋了短見呢?
所以有一些,為那個少年的死去而慶幸。
至少如果是我,還能受得住。至少那讓司徒茂耐不住的經脈斷絕,對我來說已經不是第一次。
最後一次在牢房中見他,恍惚間似乎見他取下了面具坐在身旁,那臉上似乎有著痛恨、憤怒,還有著一點點不易察覺的痛苦和悲哀。
&ldo;還記得中秋那時,你唱的詩樂嗎?……你說都是雪月教的吧……問過了,根本沒這回事……從一開始就沒有跟我說真話嗎?……全部都是假的……&rdo;
然後什麼也聽不到了,我全副精力都耗費在從斷裂經脈間溢位的散亂真氣上。
等稍微收納了一些之後,再睜開眼,他已不在了。
如果不是知道自己根本不做那些無中生有的夢的話,我或許會以為恍惚間的見聞只是一場黃梁大夢。
然而現在坐在我面前的,只有冷副總管。
他正捧著一碗藥水灌入我嘴中,臉色很不好,十分憔悴,似乎已經多日未睡的樣子。
他平日待我畢竟是極好的,我動了動嘴角,沙啞地問:&ldo;冷叔?&rdo;
&ldo;你真的是司徒家的人嗎?&rdo;
&ldo;大概是吧。&rdo;
&ldo;為什麼?&rdo;
我看著他。
他那鐵一般冰冷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裂痕,漫溢著濃濃的痛苦。
&ldo;你潛進來竊取了青陽宮的秘密就算了,你畢竟是司徒家的人,我們也不能強求你大義滅親;可是為什麼連家旺和林宮都要害了!&rdo;
說著他雙手抓住我的肩,堅硬的手指直掐入肩窩中。
&ldo;他……咳咳……他們?&rdo;
&ldo;老陳與林宮數日前下山清帳,中了司徒家的埋伏。老陳被發現的時候已經人事不知,林宮也行蹤不明。&rdo;
陳叔下山清帳的時間並不固定,是到了帳目快滿了的時候才會去的。
我輕輕地笑了一下,道:&ldo;陳總管人事不知,林海如行蹤不明,你又如何知道是司徒家做的事?&rdo;
他冷笑著答道:&ldo;託你的福,老陳這是中了飛雪凝香,你們家那個司徒凝香熬製的奇毒。宮主現如今也去尋解藥了,這幾天大概是沒辦法來看顧你了。&rdo;
毒?司徒凝香?
司徒凝香……我雖然對許多事仍是不甚瞭解,但是在看陳更借與我的二十年前入庫的藥典時,也曾數次見過這個名字。
被譽為當時天下毒王的第一人。
原來是因為這事,他才這麼氣急敗壞地來……
躺在糙堆上,暗暗感覺自己的情況,才發覺已經精神了許多。身上雖然斑斑駁駁都是乾涸和半乾的血肉模糊,看上去可怕得緊。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