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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西太行山,日軍據點,夜裡,副官和一名日軍炊事兵端著飯菜走來,遠遠就聽到提琴的音樂聲……走到松野川下的房間外,這裡已經有十幾名軍官和士兵在屋外聽音樂。用提琴演奏的延安頌從日本軍官松野川下少佐的房間裡傳播出來,是一件很滑稽的事情。副官愣了,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乾脆也和其他人一起等待裡面琴聲結束。大多數日本兵沒聽過《延安頌》歌曲,但都覺得好聽,聽這種曲子是一種享受。
日軍士兵甲:“松野長官拉的這首歌曲真好聽。”
日軍士兵乙:“我從來沒聽過這麼好聽的音樂……”但也有一名軍官發出了不同的意見。
軍官甲:“這好像是八路軍的歌曲呀,松野川下隊長怎麼能拉這種歌曲呢。”說著,這名軍官很義憤地要衝進去制止音樂的延續,被副官一把拉住。
副官:“你幹嘛?”
軍官甲:“遠藤副官,難道你沒聽出來嗎,這是一首共產黨,八路軍的歌呀,松野隊長是瘋了嗎,敢在大日本皇軍的軍營裡演奏敵人的歌曲,這是犯罪呀。”
副官:“你冷靜點,你有什麼證據說這是共產黨八路軍的歌曲。”
軍官甲:“我從無線電裡聽過,延安的廣播裡就播放過這支歌曲。”
副官:“你聽過?”
軍官甲:“當然聽過,這歌好像叫《延安頌》,對對對,沒錯,是歌頌延安的,延安的廣播裡經常播放……”
軍官乙湊過來說:“哦,這麼說,你也偷聽過延安的廣播?”
軍官甲傻眼了:“不不不,我沒聽過,沒有……”
副官把軍官甲拉到一邊小聲地說道:“你可不要胡說八道了,所有人都聽見你說,你聽過延安的廣播,你這不是找死嗎?”
軍官甲臉都白了:“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
副官:“你不要解釋了,不是我一個人聽到的,在場的人可以證明你偷聽過,而且你還能說出歌名。”
軍官甲:“遠騰副官,我,我錯了,你無論如何要幫幫我,我,我是無辜的。”
副官:“誰叫你多嘴呢,你以為就你知道這支歌曲是八路軍的歌,別人就不知道嗎?”
軍官甲:“這麼說,他們都知道……”
副官:“這我不知道。但是你要明白,知道的人說不知道是聰明人,知道的人說知道是死到臨頭的人,你想不想活著回到日本去?”
軍官甲:“當然想了。”
副官:“那就永遠閉上你這張臭嘴,一切都不知道,所有的音樂都是美妙的,都是動聽的,都是一種享受,懂了吧。”
軍官甲頻頻點頭:“我知道了,我再也不說了。”軍官甲還扇了自己兩個嘴巴。
副官:“兩個夠嗎?”軍官甲又連扇了幾個……
正好屋裡松野川下把《延安頌》拉完,副官:“好了,都回去休息啊,松野隊長還沒有吃飯呢。”
有兩個士兵還不願走,副官不解:“你們幹嘛還不走啊?”
日軍士兵甲:“松野隊長的音樂好聽,我還想聽。”副官:“那我問你們,松野隊長拉的是什麼歌曲呀?”
所有在場日軍官兵齊聲回答:“不知道。”
副官:“不知道,對,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副官走到門口:“報告。”
松野川下畫外:“進來。”
副官和炊事兵端著飯菜走進來,松野川下顯然情緒好了很多:“聽見我剛才拉的歌曲了嗎?”
副官:“聽見了。”
松野川下:“好聽嗎?”
副官:“好聽。”
松野川下又轉問炊事兵:“你呢,好聽嗎?”
炊事兵:“好